“我正在屋内沉睡,忽然听闻动静,走出门外,刚靠近铁炉,就被一股怪火击中肩膀。”李成蹊一脸惊慌地回道。
“没用的东西,站着都能被流火击郑”拾夫长上前一脚踢在他的肩头,触动那焦黑的伤口,溅射一地的血色,“看来是真的被流火击郑”
这时,神色匆匆的巡城郎急忙跑来,“拾夫长,城东有些变故,似乎是赴戎机奸细潜入。”
拾夫长脸色不为所动,又踢了少年一脚,这才回道,“带我去看看,我倒想看看谁敢在我面前作祟。”
李成蹊五官扭曲,痛苦至极,却不敢喊出声。
“如此没用的东西,绝对不可能是他引起那等异象。”拾夫长心中暗暗揣测,“定然是梦锦旭妄图恢复修为,不知从哪里找来秘法。”
“你留在铁匠铺外,严加看守,一旦有人私自闯入,格杀勿论。”拾夫长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他前脚踏出铺子,后脚就听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越发肯定心中的念头,于是他纵身飞奔,直去城东。
这时,晏师傅刚刚醒来,忙跑过去扶起肩头血流如注的少年,“对不住,我没想到他会如此不择手段。”
李成蹊点零头,“此事和晏师傅无关,我看他前来寻衅不像是针对你我,倒像是在找什么人。”
“想来是要找梦宣侠的麻烦,此缺年和梦宣侠同为一届武者,棋差一着,因此怀恨在心,这些年没少给封宣侠使绊子。”晏师傅叹道,“此人和梦宣侠都是孤儿,但品行极差,所幸不曾担任高位,否则祸害一方是在所难免。”
李成蹊发自内心地回道,“德配其位,不正是我们这个时代最引以为豪的墨学教义。”
晏师傅点零头,心扶着他进入内屋,伸手摸了摸焦黑的地方,庆幸地道,“幸好是炉中火一纵即逝,仅仅灼烧了肩骨,若是像火剑洞穿肩头,你这辈子就废了。”
“有劳晏师傅帮我跑一趟,向门外的巡城郎我的伤势,越严重越好。最好还能不经意间透露被人鸠占鹊巢,强行征用你的火炉,至于这人是谁,长什么模样,一概不提。”李成蹊声接道。
正打量伤势的晏师傅神情一怔,颇为惊讶地看了眼少年。
李成蹊也不管他如何想,“晏师傅,拾夫长咬定是梦大哥所为,对他对我都有好处。”
晏师傅重重点头,起身出门。
房门一关,李成蹊立马撑开黄罗伞,闭目养神。
半个时辰过去,少年肩头的焦黑丝毫不见,“这把黄罗伞实在古怪。”
“吴老弟,听你受了伤?”就在这时,梦锦旭的声音突然响起。
“多谢老哥挂念,如今已无大碍。”少年背起黄罗伞,起身开门。
这一推门,正好见着他手中拿着一卷画轴,不解地问道,“老哥这是接了差事?”
梦锦旭点点头,“明个我要去乡下暗访一事,验明此事真伪。”
李成蹊主动请缨,“我愿陪同老哥一同下乡。”
“会不会耽误老弟求学?”梦锦旭尴尬地回道。
“无妨,求学不急在一时。”李成蹊坦然回道。
“那行,你先休息,明个早上我来喊你。”梦锦旭抱拳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