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采发出求救信号后,深呼一口气,紧握剑柄,赶赴战场!
章采走的不快,有意的拖延时间,期望一道诏命把她弄到皇宫里去。可惜没有,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太子宫,章采走去。
“请摘掉配剑。”
章采乖乖的摘下兵器,反正她在鞋子里藏了把匕首,进去,太子设宴的地方还七拐八弯的,章采努力的记住道路,然后走过了一些宦官,章采手里就多了点东西。
偷偷的一看,章采眼睛里燃烧着火焰,暗中藏起来,装作不知道。
七拐八弯走了一段的路程后,章采终于到了赵桓设宴的宫殿,进去之后,发现殿中除了使唤的宫女、太监外,只有赵桓、耿恭两个人。
“微臣章采,参加太子殿下!”
“孤与星雨,早早相识,乃是朋友,今日小宴,只为叙旧,没有君臣,不必行君臣之礼。”
赵桓的话,章采心中呵呵!
【不用行的话可不可以在我行礼完了之前说啊!】
虚扶起章采来,各自就坐,宴会开始。
“自从当日伯达生日上一别,至今姑娘变得很多呀。”赵桓开启话题,耿南仲就上了。
“姑娘才貌双全,于斛焞仑河全灭北蛮,扬国威于塞外,功不可没,只是姑娘清白之身,何苦浊于污秽啊?”
【呵呵…………】
为拖延时间,章采只好顺着话题接到:“南仲先生,星雨不明白您的意思,什么叫〔浊于污秽〕呀?”
耿恭笑道:“姑娘知晓的,童路者,一阉人耳,阉竖之辈,不干不净,为祸天下,此等奸佞,天下人人得而诛之!姑娘何苦为其帐下之鹰犬啊?”
章采语气不好的说道:“哦,是吗,宣帅是阉人,是阉竖,何尝又不是男人!我章采,可不是男儿呀,我是不是污秽中的污秽啊!”
“况且宣帅是奸佞?何等奸佞?为帝国沙场血战,呕心沥血,耗尽了一生青春的奸佞吗?这是奸佞?南仲先生的意思是帝国百万浴血奋战、马革裹尸的将士们都是奸佞了?宣帅是奸佞,那何人不是奸佞?朝中的清流们?整天耍嘴皮子,说这个喷那个,看什么都不顺眼的喷子们不是奸佞了?先生是太子傅吧,难道就在交太子殿下崇尚清谈,厌恶实干的学问吗!”章采这句话,让赵桓和耿恭脸色均是一变!
耿恭怒声说道:“姑娘所言谬矣!大谬矣!童路奸佞,天下人人讨之,难道天下人都错了吗?至于老夫,老夫教习殿下的都是帝国的经典!千百年来的精华!”
章采冷哼一声,说道:“天下人?呵呵,太子傅指的天下人是什么?有没有包括那些目不识丁的老农?为什么天下人对宣帅是人人喊打?因为一堆的清流们整天对他们说宣帅是奸佞,所以宣帅就成了奸佞!至于宣帅为什么不这么做,因为宣帅在战场上与铁人血战呢!”
“还有!阁下动不动就是经典,那我想知道,那些清流们,可认识什么是野草,什么是黑麦?可知道一亩田出产多少,一块黑麦的面包值几个第纳尔?一支箭簇的材料是什么?都不知道,这难道不是清谈吗?”
“还有!这些清谈之辈,为什么能在帝京里高谈阔论?”章采提了一口气,吼一般的说道:“那是因为宣帅挡住了铁人的兵戈!没有让铁人突破了边墙!没有让铁人包围了帝京!所以!才有一群高谈阔论,满嘴乱喷之辈!”
“应该感谢宣帅,感谢他老人家把铁人挡在了万里之外!才有机会去骂他老人家是阉人!是奸佞!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逆贼!”章采掷地有声的说道。
章采的话,耿恭连插嘴的机会都没有。等到章采机关枪似的突突突突突突的说完之后,耿恭被气的浑身颤抖。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