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这么吵。”
那位守门的急忙停下来,扭头朝门口看去,见一位中年男子仰着头站在门前,这家伙急忙回身施礼道:
“索绰罗氏郎爷,这小子喝多了酒,跑到这里闹事,我想结果了他,扔到后一院喂狗。”
包安平躺在那里眨着眼睛,偷偷的朝这家伙扫了一眼,看这位凶巴巴的,好似恶神一般,站在那里瞪着眼睛朝自己看着。
包安平躺在地上,装着很可愣的样子,暗自琢磨着:
看样子,这位就是号称铁腿王,这么想着,他朝这位索绰罗氏郎爷的腿部扫了两眼。
看他走起路来,确实有力量,掂量完之后,包安平在地上晃悠悠的站起来,又朝他迎了过去。
“好了,别惹太多的事了,额真爷交待过了,这两天府上不太平,要把精神头用在夜里探府的人,把他赶走也就是了。”
铁爷说着,扭头三两步返了回去。
包安气的朝他背影瞪了一眼,然后装着很醉的样子,晃悠悠的朝着耳房走去。
那看门的一看快速的将手中的刀一拦,瞪着眼睛嚷道:
“还不快走,那是你呆的地方吗?想的好美呀,再不走,可别说我没有提醒你,滚,再迈一步就不客气了。”
包安平气的只好朝后面退了两步,暗道:
你这个假善人,原来那耳房不过是一个摆设做给别人看的呀。
他正想着呢,从自己的后面晃悠悠的走来一个讨饭的,连看都不看守门的,竟直朝耳门走去。
没有多长时间,里面便有人送过来一些吃食,这家伙坐在那里大口小口的吃起来。
包安平气的扫了那位讨饭的一眼,那看门的打手,瞪着眼睛催他道:
“怎么还不走呢。”
包安平用手指了指那讨饭的,意思是说:
你都看到了,为啥给他吃的,而不给我吃的。
守门的一看,忍不住一下子笑起来,用手指着包安平道:
“咋的,你也想跟人家比吗?真是笑话了,这位是我们富察氏那爷家的亲戚,他想啥时候来吃,就啥时候来吃,象你们这种人,只有挨揍的份了。”
包安平这回搞明白了,这额真爷家表面上看起来,一付善人的样子,他不过是做做样子,给镇子里人看呀。
真要是有讨饭的跑来,他们就会狠狠的揍一顿,这些畜生。
做事也太绝了一些,包安平恨的咬着牙暗道:
你等着,看我怎么一个个的收拾你们的。
这么想着,包安平转身晃悠悠的快速离开。
他用心的琢磨起来,要想除掉额真爷,他的几个打手必先除掉。
现在为了不给汪哥添麻烦,我得一个个的击破,最后,肯定会逼的额真爷显出真身来。
想到这里,包安平朝着镇子里最热闹的地方赶去,那里有一个赌场,镇子里生意人多,前来赌的人自然也多。
这里的生意是最火的,无论白天晚上,出出进进的人不断。
包安平把衣服又换回来,又装着一付很有钱的公子哥的样子,将脸上画了几道,改变了一下模样,这才笑眯眯的向赌场走去。
他要耐心的等着索绰罗氏郎的到来,这家伙他们两个在房子上交过手,功夫确实不一般。
自己刚才又在额真爷的府前,见过他,看他走的那几步,就知道腿上的功夫了得。
他要先找这个家伙下手,先将他除掉之后,再想法子除掉另外两位。
这么想着,他扬着头朝赌场走去,头上的帽子也反带着,装着一付吊儿浪当的样子,边走边晃当当的,一付七个不服八个不愤的来。
他一走进去,很快就有人迎上来,陪着笑对包安平嚷道:
“这位爷,你喜欢赌什么,是色子呢,还是牌久随便挑。”
边说着边把平儿朝里面热情的让着。
索绰罗氏郎和平儿也交过手,虽然是夜里,平儿大体上能有点印象。
刚才又打过照面,心里更有数了,他找了一个玩色子的位置坐下来,摸出点银子,瞪着眼睛坐在那里听着。
虽说平儿从没有赌过,可他的耳朵特别灵敏,那色子一晃当起来,他就能辨别出来可能出现的点数。
因为色子的点数不同,重量不同,发出的声音同样不同,对方一摇起来,他就能清楚的辨别出来。
看自己有这方面的特长,平儿开心的想着,早知道自己有这本事,多下几次山,多赢点钱回去多好。
边想着边将银子押了出去,点气不错,每次押都能赢。
旁边的人看他这么厉害,都举着手中的钱,瞪着眼睛看他押大押小,他押大。
旁边的人就跟着押大,他押小,别人也跟着押小。
设局的人一看自己输了钱,眼睛都有些红了,瞪着眼睛朝这个陌生人看着。
恨不得一口吃了平儿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