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在家里玩了几天,老两口子商量着,怎么才能把孩子送到私塾里去。
他们心里很清楚,孩子太淘气了,为了能让教书先生留下自己的儿子。
老头子先跑到教书先生那里去,扛着家里产的小大粘米给送去了一些,并说明了自己的孩子打算来学习的情况。
先生听说平儿准备到他这里来学习,特别高兴,一点都没有二话,连声的应着,那没有问题,只要孩子愿意,随时都可以过来。
看先生答应让自己孩子上学,老包头乐的嘴都闭不上了,开开心心的想着:
这回好了,自己以前没有文化,总是不如人家,现在孩子能好好的学习,肯定会比自己有出息的。
老包头欢天喜地的,跑回家里,将自己见到先生的事情,跟老伴说了一下。
老包婆听说儿子能上学了,也特别高兴,只是有一点,令两个人很担心着。
这些日子,平儿还是那么顽皮,总是在村子里胡乱的跑着,一点都不找家。
不过,令老口子有点担心的是,打孩子从房子上被鸡翅膀子拍打之后。
隔三叉五的就就听到儿子平儿对老两口嚷着,自己的头有些痛。
最初老两口子并没有当回事,紧跟着又过了几天,平儿又嚷着自己的头有点痛,老两口一听,这回担心起来。
私下里,老包婆子对老头子不安的小声说道:
“你看儿子一个劲的嚷着头痛,等你有时间,抽空领着孩子去看看好了。”
老包头子靠着炕头的墙边抽着树叶子的烟点着头,应着没有问题。
随后他眨着眼睛对老伴分析着,你说咱孩子,以前根本就没有头痛的病,咋这些日子,嚷着头痛呢,会不会是被公鸡给打坏了。
老包婆子坐在他的旁边想了好半天,晃着头,一句话也没有说,这件事情,她也断定不出来,就是公鸡把孩子的头打坏了。
可他们知道,孩子一般是不会撒谎的,既然孩子说头痛,那肯定有问题。
他们赶紧领着孩子到村里的大夫那里,让人家给细心的察看了一下。
大夫皱着眉头,把了把脉,瞪着眼睛细心的从头到脚察看了一遍。
也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现象,只得应付着对老包两口子说:
“是不是孩子有些上火,这样好了,我给孩子抓点药回去,消消火,也许就能好起来。”
老两口子那懂得看病这个问题,既然大夫说孩子上火,那就是上火。
抓了一些药细心的熬好了,让孩子喝下去,以为这回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了。
等过了几天,还是那样,平儿又嚷着自己的头又痛了,痛的比以前还厉害了。
老包只得再次去找大夫帮忙,问问孩子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抓回去的几副药,怎么干吃药不见强呢。
大夫坐在那里眨着眼睛想了想,点着头应道:
“看样子,那几副药没有对症,不要紧,我还有办法,那,你再抓几副药回去,这几副药吃下去,肯定就会有效果了。”
还别说,等到老包头把这几副药带回去,给孩子吃完之后,再就没有听到平儿当着他们的面,嚷着痛头的事情了。
渐渐的老两口子地里的活他忙了,也就没有当回事,把这件事情给忘掉了。
平儿呢,还是跟以前那样,在村子里跟着同村的孩子,光着脚,露着屁股四处乱跑着。
老包不太放心,担心孩子太淘了,出点啥事,反正家里现在有点余钱。
便咬着牙把儿子送到邻村里去,让先生教他识字。
最初孩子不肯,他在外边野惯了,那里能在屋子里安静的坐下来看书呢。
不过,先生到是很有耐心,对孩子也特别好。
另外,先生那里也同样有几个孩子,渐渐的,有孩子陪着玩,平儿也就安心的留了下来,整天跟着那些孩子玩着。
孩子跑到私塾读书了,老包老两口子也就放了心。
不然的话,在家里真是太淘了,那么小还跑到房子上去了,这么下去那还了得,早晚得惹出祸来。
平儿一上学,有先生给看着,管着,还有几个孩子,陪着他玩,老两口子也就安下心来。
用心的莳弄着地,迫切的希望能多挣一些钱回来。
现在家里也算是很殷实的,原来的那三亩涝洼地,虽然这两年风调雨顺了,地里面的水太多,无法种粮食。
而他凭着那两年的干旱涝洼地里挣的钱,一下子又买回来好几亩的良田。
只要自己肯吃苦出力,日子过的和村里人相比之下,那还是很好的。
他只盼着儿子好好的学习,多多用功,快点长大,能有点出息。
他的想法是好的,只是孩子太不争气了,淘气惯的平儿,最初在私塾里,到是很听话,也能学一个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