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个爽快直接的个性。
这边林启转头看向颜怀,说道:“胡县令这边,麻烦子哉去作一趟说客。”
颜怀点点头笑道:“正该如此,无咎你可知道,忻州观察使过几日会来文水县,我估计你们胡县令,正找机会要先杀一杀这些人的锐气。”
他说着面露喜色,拍手道:“如此,万事俱备矣。”
“无咎你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如此难题,我正疲于应付,你却躺在这里就能抽丝剥茧,釜底抽薪。”
“真可谓是运筹帷幄,我今日真是受益良多。”
“原来处理事情,不能是着眼于眼前,而是要先寻本溯源……”
“难道是这屋里小娘子多,能让你思路开扩……”
“不枉我出门游历一趟,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古人诚不欺我……”
他絮絮叨叨说着,方芷柔不由秀眉微皱,她也不好去教训颜怀,只好柔声对林启说道:“你伤还未好,今天说了这许多话,赶紧休息吧。”
她此时柔声细语,神态温柔,竟像个小媳妇似的。
只看得颜怀口瞪目呆,不自觉停住了嘴。
林启心道,这女子又开始不怀好意了。
但他确实疲惫,也懒得与她多说。
也不知为何,仿佛心有所感,林启目光转向徐瑶看去,却见她神色淡然,目光恬静,竟有几分坦荡。
对望一眼,各自无言。
过了一会儿,林启又说道:“还有一件事,那秦氏酒行若不教训,日后个个都当我德云社是好捏的软柿子。”
“你要怎么做?我就等着教训那老匹夫!”颜怀一听便跳脚嚷道,“你知道吗?他巧舌如簧,我竟然无法为小丙讨个公道。”
于三终于插嘴道:“但现在县衙盯得紧,我们怎么办?也开个酒铺,把他的生意全抢光?”
林启摇摇头,冷冷道:“让保安队所有人都去,把秦氏酒行砸了,一滴酒都不许剩。今天死的那位劳工是谁做主害死的,卸他两条胳膊。”
林启说完,颜怀神色一变,喃喃道:“这么狠?”
他转头看向于三与徐峰,见二人脸上皆有惊色,反而是方芷柔与徐瑶两个女子依然是神色淡定。
颜怀不由心想,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林启淡淡道:“他们今日所为,不过是想让我手慌脚乱,仅仅为了这样一个简单的目的,就要害死一条人命?既然他骨子里如此轻视人命,我就让他看看,什么叫有债必偿。”
颜怀不由想起,白日里见到那孤儿寡母的恸哭。
徐兄听完此话,不由回想起过去的三年,以及自己尘封的那柄刀。
林启说完,转头看向徐峰:“这件事,我打算让青龙帮那些人也一起去,他们今天刚刚归附,还想请徐兄去帮我去盯着。”
徐峰点点头,朗声道:“这件事,我一个人去办就够了。”
“这件事,徐兄不用动手,让青龙帮那些人做吧,算是投名状。”
“那你这边怎么办?如果他们再派人来害你……”
颜怀抢着说道:“放心,我会让胡芦守着无咎。”
忽然一阵疲倦感袭来,林启只好闭目转头,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众人见他疲惫,各自收声不语。
只有颜怀自言自语着什么,时不时叨叨着:“好厉害的手段……”
“这跑堂,竟连自己的东家也这样理所当然的指派来指派去。”
“姓秦的老匹夫,你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