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祖宗。”
一时间,房中皆是谩骂之声,林启露出惊诧的表情,笑道:“你这只鹦鹉倒是颇有些暴脾气。”
方芷柔淡淡一笑:“那天你送罗乙贵回去后,观察了他家里的环境。然后到街上买了糊窗户的纸,还有这只鹦鹉。你很小心,并不是亲自去买,而是用一根糖葫芦骗了一个孩子去买。”
她又给林启倒了一杯茶,徐徐说道:“做完这些,你才去请了大夫给罗乙贵治伤。等大夫走后,你就杀了他。又在墙上写上字,应该是为了防止牵连到卫昭头上。之后你把鹦鹉放出来,让它在里面学舌骂人,又把房门锁上,从窗户出去,然后撕下旧的窗纸,栓上窗户,再贴好新窗纸。又从另一个房间的窗户爬进大堂,再走出来。”
林启喝了杯茶,笑道:“方小姐很有想像力。”
方芷柔有些无奈,转向紫苏。紫苏又拿出一把剪刀,摆在那鹦鹉面前。
鹦鹉盯着剪刀歪头看了一会,忽然张开它尖尖的嘴,哇哇说道:“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杀我?”
“为何杀我?”
“为何杀我?”
它学得极像,竟把那种临死之前的恐惧也学得惟妙惟肖,让人听起来都觉得有些可怜。
紫苏默默把剪刀收起来。
那鹦鹉终于安静下来,紫苏又淘出一把瓜子放进笼子。
鹦鹉低头叼了几粒瓜子,咬着吃了,居然又嘎嘎地说起来:“你看,你这么坏,迟早都会让我想杀你……”
它歪着脑袋,盯着紫苏手里的瓜子,半晌没有再说话,显然是忘词了。
其实,这句话它学得也不如何像,但难得的是语气中的咏叹调子带在,颇有几分玩笑意味。
林启这次是真的呆住了,这到底是鸟还是个录音机。
当时自己后面明明还有一句:“早点动手当然比较好嘛。”
你看你这只笨鸟,学不到精髓。
“这么长一段话,一定是你们教它现背的,不然如何能记这么久。”他还是决定耍赖皮。
方芷柔叹了口气:“你还不承认?我问过卖窗纸的店家,他说那天有个年轻人很奇怪,非要买一些旧旧黄黄的窗纸。”
林启闭口不言,脸上依然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模样。心中不忿道,查得这么细,你以为你是今日说法栏目组啊。
反正我就耍赖皮了,有本事你报官啊。
方芷柔无可奈何,只好叹道:“我只是想要报恩,你何苦死不承认……”
林启道:“方小姐你都这么说了,我也希望,这事是我干的,但总不能骗你嘛。”
方芷柔低下眉眼,轻声问:“你真这么希望的?”
林启满脸诚恳的点了点头。
“那你……为何不愿承认?是小女子蒲柳之姿?不入林公子的眼吗?”
得了,又绕回来了。
林启苦笑,实在不想再接她这话,随手又端了杯茶喝了,淡淡道:“大家开诚布公吧,合作这件事,是要讲诚意的。你很早就怀疑人是我杀的,派人来监视我、观察我。到今天听了德云社的事,觉得我实力够了,才来找我合伙对付李家。但你,似乎诚意有些不够。”
方芷柔轻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