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康目光凝固,喃喃自语,未曾想,刘越入江陵,没能使江陵百姓同仇敌忾,却人心尽得。
‘大哥……真乃,雄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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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公兵不扰民,还以粮赠之,江陵百姓从此归心!此等仁义之举,长风佩服,佩服。”
郭必向刘越稽首,感慨叹道。
“呵呵呵…这些粮皆是来于那被剿贼军,其粮也是来自百姓,此谓之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也。”刘越也淡露笑容,心中甚是满意。
“明公,此番吴雨派麾下张陶于兰二将夜里劫营,做垂死一击,被荆将军设杜破之,又损几千兵马,离败亡不远矣。”
郭必所言正是昨日发生的事情,随着一县守将献城投降,一城被荆堂之计破,那守在最后一城的吴雨想出劫营之计,没想到反被荆堂设伏,被围兵丁惨叫之声在夜里传的很远,吴雨一定是悔恨交加了。
“嗯,荆堂之策可用,现在大军团团围城,我看他城中人吃马嚼,粮草能用多久!”
刘越点点头,望向门外操练的军士,说道。
自古除了两军对垒,攻城一方定然是受损严重的一方,除非实力相差悬殊,或者以计破城,不然,强攻坚城,城内又有大将,不缺兵马情况下,实在是最下乘的选择。
最好的方法就是围困城池,待到城内粮草耗尽,对方不战自降!
荆堂遣精干细作打探得知,吴雨所守之城,城中之前并没有多少粮草,待到吴雨兵败而去,城中人便更多,粮草不多。
于是乎便使困城之计,要把吴军困死,饿死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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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军粮草,已只够十日,臣已将原本的一日两餐,改为了一餐,还请主公降臣自行主张之罪。”一个文士于吴雨身前低首说道。
“唉……错不在你,错不在你啊……降不让降,退无可退,施展计策不成,难道…真要坐以待毙,困死在这城中吗?”
吴雨长吁短叹,面容仿佛苍老了十几岁,再也没有曾经的意气风发,雄心壮志。
“主公………”文士受之感叹,潸然哽咽,用衣襟擦拭。
徐子灵也在堂内,见吴雨如此模样,不禁心中一叹,原本以为,吴雨今后在潜龙一统荆州的过程中必是大敌,没想到此人如今心气竟然荡然无存,即便躲过此劫,也难成大器了。
见其如此之模样,徐子灵不禁沉声说道:“将军,我有一计,可佑我军安然无恙,刘军就此退去!”
“哦?是何妙计?快说来听听!”
吴雨闻言,不禁立即回应,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将军,正所谓蛇无头不行!只要派出刺客,于此时刺杀了那刘越或荆堂,使群龙无首,到时候将军率军出城,趁其大乱时,一举定乾坤!就算不能击败刘军,也能令其退出江陵,那时,将军可重整旗鼓,在收拾诸城。”
说到此,徐子灵恶狠狠地拔出配剑,挥剑斩向桌案,案角应声而断!
“这……倒不失为好计,只是刘越大军防备是森严,千军万马当中,想要行刺大军主帅,岂非孩童痴语乎?”吴雨瘪眉,摇摇头说道。
“将军勿忧,将军可知子灵原本就出身江湖门派?子灵师门中有师兄弟,若论冲锋陷阵还略有不行,但其武艺,个个有炉火纯青,不可估量之威!子灵愿唤他们前来,为将军分忧,以白虹贯日,鹰击殿上之举!”
徐子灵心中下了个决定,打算启用自己师门交给自己最后的手段。
“好!好!若有壮士能行扭转乾坤之举,必有大赏,必有大赏啊!”吴雨听闻兴奋,若真能刺杀了刘越,岂不是能彻底反败为胜,甚至一举把刘军赶出江陵?
真若那样,是天不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