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刘越也不可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尽起麾下县城大军,全力杀来。
面对城上那王飞业的怒吼,刘越冷冷一笑,虽然听得见,但并不想回应,他于乱世中起兵,当然是志在天下,卧榻之处岂容他人鼾睡?
“攻!”
在刘越的示意之下,传令兵挥舞令旗,命令传递四方之军,大军立即开始前行。
无数士兵举起盾牌,刀枪锐卒架抬云梯,推动攻城锤缓缓移动。
城上的王飞业已经绝望了,这平县之内现在只有残兵不到两千,城外刘军无边无际,能守到何时,他心底实在不知道。
再看自己城头上的士卒,不是手脚发软颤抖,就是已经被这巨大的阵势吓傻,想必一旦敌军攻城,也是会被敌军一触即溃。
只有自己那还剩下的百十个家丁死士自依然目光坚定,并无畏惧之色。
最为关键的,还是那城下军队中后方隐约可见的抛石车,那才是对守城一方军心士气最能严重打击的东西!
“放!”
“放!”
军士挥舞刀剑砍断绳索,抛石机应声而动,巨大的杠体迸发弹射,一块早就打磨好的石块直接飞向了城池的方向,呼啸声风。
轰!轰!轰!
巨石一块接一块落入城内砸毁了房屋建筑,有些直接落在城上守军头上,令守军兵士抱头鼠窜,有些躲避不慎而被直接砸成了肉饼而血肉纷飞,惨相渗人。
“杀!”
“杀!”
“杀!”…
大军前进冲击,弓箭手于盾甲中撑起弓箭,一枚枚箭矢宛若流星一般向城头汇聚,不时有守军被射死翻滚下来。
“给我杀!杀!和狗贼刘越拼了!”王飞业心若死灰,气急败坏发出怒吼,心里想着,就算是身死,也要给予刘越军卒最大的创伤。
自古攻城战最为惨烈,守军士卒也知活路难寻,个个视死如归,这便是哀兵之志。
“陷阵当先,柴桑精兵随我杀!”
公孙器持剑高呼,率领一营兵马直扑县城正门。
他这一营兵个个披着全身铁甲,手持重刀斧棒,能抵御箭矢,不惧围攻,为攻坚之最!
这营兵马在公孙器的带领下冒着城头如暴雨一样的箭矢爬上云梯,蚁附攻城。
“杀!”
“破城!破城!破城!”
“先登城者升三级,赏千金!”
…
一时间,战鼓齐鸣,号角催响,飞石如蝗,箭矢似雨,不时有守军士卒被落石箭矢击中,也不时有攻城士兵被滚木礌石所杀,鲜血横飞,惨叫声源源不绝,喊杀声震天响彻。
“主公,今日平县必落!”谭芳抚摸着胡须说道。
“呵呵,若是五万大军还拿不下区区一座小城,那还不如当一乡间老农种田去了。”
刘越脸上笑意浓厚,摇头戏说道。
“主公,吾观此城军卒士气,似是哀兵决死之意,且王氏父子于此为巢,长久经营必得民心,即便战后,恐也无法…”杜林远皱着眉头说着,道出此战隐晦。
“无妨!不论如何,王飞业的首级必须要见到!只要拿下此城,消灭此人,南郡就在无第二声音了!”
刘越大手一挥,统一南郡之地已经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