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山县有多少兵?
自那郡城被破的消息传出来后,县令就多次招募士卒,修缮城池,一方面坚壁清野把百姓迁入城中,一方面抓紧赶制箭矢、滚木礌石等守城工具。
当刘越大军来袭之前,更是抓了无数民夫上城头守城。
可一旦城破,这些多数由“民夫”组成的军队就彻底崩溃,根本不堪一击。
无数守军丢下了兵器投降,少数逃窜至城内。
公孙器率领士卒们一边收虏降卒,一边派出军队镇压城中各处街道,以防有人趁机作乱。
对于这等事,刘越军早已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一个个督尉带着手下兵士严守城内何处要地,严防死守,教整个城池只许进不许出,任何人都无法逃出城外。
“给我滚进去!”
几个兵士压着被五花大绑的县令来到了县衙内,兵士一脚就把那县令踹了进入,让他滚了几圈,哀嚎不已。
“狗贼!给我跪下!”
兵士押着他跪到了刘越的面前。
“啊…刘使君!刘使君饶命啊!饶命…”
看着这县令泪涕横流的样子,刘越不禁哑然,旋即发出一声冷笑道:“怎么?现在却认识刘某人了?之前君可是对我百般辱骂,难道竟一下全忘了吗?”
县令听了后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道:“刘使君!刘使君!小人之前是鬼迷了心窍,妄以微力抗拒刘使君天兵,实在是罪该万死,罪该万死啊!请求刘使君饶了小人吧!”
“哼哼…”刘越不去理会他,在他心中,这个前后态度不一的小人已经被他下了死刑,若是此人硬气到底,刘越还能高看他一眼,只是此刻,实在不想见到他。
“主公,据兄弟们说,抓到这厮时,这厮还不忘把金银财宝装进马车以逃跑,实在是嗜财如命,却又愚蠢到底了!”刘越的亲兵打趣的说道。
“哦?那看来还真是一个爱财如子之辈,等他下去了,就给他烧点纸钱作伴,恐怕他死也瞑目了,呵呵…”
“哈哈哈…”
随着刘越贬低这县令,县衙内哄堂大笑,本就是粗鲁匹夫,何需什么礼仪功夫。
“别!别杀我!别杀我啊!”
县令一听要杀自己,心底升起无尽的恐惧,吓得蜷缩着瑟瑟发抖,这一幕更是让兵士们所不耻。
大丈夫要死便死嘛,再不济也不能这副姿态啊?
实在是此君之前在城头上破口大骂,陈彻是非的印象太过于深刻,此时却露出贪生怕死的姿态,着实很令人不屑。
正巧,这时提着刀的荆堂来到了县衙。
刘越一眼就瞅到了他,大声说道:“荆兄,这厮就是你要找的人!”
荆堂一听,喜出望外,然后脸上浮现出咬牙切齿地痛恨之色。
“你且抬起头来,看看这是谁?”刘越踢了一脚县令说道。
县令颤颤巍巍地抬起头,看到荆堂的瞬间脸色变得更加惨白,剧烈颤抖。
“老贼,你可还认得我荆堂否?之前我率庄众屡次功打而不果,你是何等嚣张奚落,现在还有个话可说?”荆堂怒声问道。
只是县令无言,半个字不吭声。
“哼!你可还记得被你逼死的荆武一家?你可还记得因交不起税钱被你走狗活生生打死的陈老爹?你可还记得被你家奴烧了房子的王阿四?你可还记得那些被你榨骨洗髓的百姓吗?”
荆堂一声比一声大,直到几乎贴着县令的鼻子大吼。
县令被这举动吓得不敢动弹,死死趴在地上。
“刘使君,请把此君交予我诛杀!”荆堂转过身对着刘越躬身一拜说道。
“荆兄弟要杀他,无非就是一解心头之恨,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令这份痛快更加百倍?就是在众百姓面前公其罪孽,千刀万剐,还是五马分尸,就看百姓如何抉择了!”刘越扶起荆堂,出了个主意说道。
“好!好主意啊!”荆堂听了十分激动,大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