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吗，很多女的想认识你都来找我打听你的情况，刘晓凝还为这个和我吵架，说我又不是拉皮条的，管这么多干嘛。”杨家铭也点起一根烟；

“是啊，你和刘晓凝真的很可惜，从大一就在一起，大家都羡慕你们，我们都认为你们会结婚，没想到..”周华摇摇头又喝了一杯，

“她没错，是我的问题，等到她真的拿东西走了，我才看清是我的问题。”他说完看着窗外渐渐变暗的天“如果我当时在对她体贴点，在为她着想点，不那么自私，可能就不会留下那么多遗憾了。”杨家铭说完鼻子酸酸的，“我从来也没有怪她离开，只觉得很后悔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百分百付出过。”

“你们都没错，是这个时代的问题，要不是你们分的太晚了，李玲肯定追你，她当时多喜欢你，实在没戏才会被斯规追到手。”周华笑着说，

“算了吧，我现在不想这个了，看每个女的都差不多，再也没有刚遇到她那时的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的感觉了。”

“我们四个人中，我最羡慕你，你知道伐。”周华看着他的眼睛

“华少，你可以嘲笑我，不能讽刺我，羡慕我一无所有？”杨家铭续上一根烟看着周华。

“真的，你看着我，你凭借你自己的努力留在了这里，做了自己想做的职业，可能现在状况不是很优越，但我保证你以后肯定能成大事；你也是我们四个中情商最高的，当时老师一直夸你的答辩柔中带刚，义愤填膺，字字...”

杨家铭打断了他的吹捧“行了，你说的都对，然后毕业就被女朋友甩了，到现在只打过离婚案件，根本不入别的律师的眼。”

“你看你的回答多幽默，自嘲又谦虚，从不沾沾自喜，我知道你想打大案子，相信我机会肯定会来的，以前老师是不是说过，离婚案才是最最复杂的案子，你能理清老百姓夫妻间的事，其它的纠纷无非都是这些的延伸，你有这么多案子的经验，到时候其他说明案子都信手拈来。”周华的话说完，杨家铭并没有一点点开心，只是感觉他有一些醉了，

“周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方便说吗？”他递了一根烟帮周华点上，

“我，我不开心，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知道你会说我什么都有，实际上我什么选择权都没有，他们什么都拿我和我弟弟做比较，我觉得我什么都不如他，什么都比不上他。”说完他摇摇头，情绪有点激动，

“你别想太多，他说到底是你亲弟弟，尽管我们当时很可惜你没有做律师去从商，可你看看，房子车子都有，我们还在底层奋斗，你压力大也是高居其位，不行么你就放个假，旅旅游放松放松。你看，没房没车没户口的乡村人在安慰有房有车的城市人，天理何在。”说完这倒是逗笑了他。

“所有的东西都不是自己挣得，别人给的就没有所谓的选择权了，不说了，吃。”

“什么别人，那是你爹妈，你看看斯规，也没做律师，跟着老丈人混，日子多姿多彩。”杨家铭尽量把话题往斯规身上带。

“他只要把他老婆伺候开心就可以了，小白脸一样，也不见得有尊严，和他岳父岳母一起住讲话都不敢大声。”他没有想到周华会这样说，估计真的醉了。

“我也想当小白脸，少奋斗几十年可以。”杨家铭说的是真心话，虽然周华可能会不信，

“我不信，你又在逗我开心。”杨家铭听完苦笑着“家铭，等你哪天入了局便懂我的处境了，退不了了。”说完他的头开始慢慢趴在桌子上，

家铭敲了敲桌子“你别装醉，买单了吗？”

说完周华抬起头，“买了，送我回去。”

周华在副驾驶上睡着了，杨家铭并不明白他在抱怨什么，又或是有什么不顺心的，如果给他过自己的日子周华难道会开心吗？碰到一点挫折就扛不住了，哎，虽然杨家铭还是很开心周华能和他说心里话，毕竟毕业后每个人都多多少少疏远了，都为了自己的事业拼搏着，不敢有一丝喘息。

将他送上楼后，安置在床上后，看着他一个人住着2室2厅的高层精装房，把车钥匙放在茶几上他就离开了。

下楼后，杨家铭翻看手机里的旧照片，记忆总是容易让人疲惫，他很想联系她，又怕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杨家铭想说他改了很多，猜疑，自私，阴暗面他都改了，能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现在他只想和刘晓凝一起慢慢变老，牵着她的手就再也不放开了，晓凝，你过得还好吗，现在的他也会逗你笑吗？

一个人很孤独，真的很孤独，大家都没错，刘晓凝想要的生活杨家铭给不了，而杨家铭只想平平淡淡的陪着她，若不是刘晓凝的离开，他对钱与权并不是那么崇仰，谁的生活他都不会嫉妒，因为他有刘晓凝就够了。

刘晓凝离开后的每一晚杨家铭都会流泪，感觉他之前所做的所有事都做错了，以前每天刘晓凝都会和他说很多事，抱怨这个那个，当时他觉得烦，现在好了，几个月，一两年都没人和他说过每天发生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也就几个小时前一个富二代和他抱怨人生不如意，杨家铭还安慰了他很久。

想到这杨家铭对自己说，“你们看着吧，我一定会成功的，我要让你们刮目相看，我要过的比你们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