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石粮食,江河拿得出来。
“张小兄弟这话我不爱听!丧葬由我江某出了又如何,可是总不能这五百人都死了吧,最多最多我江河也就能忍受伤亡四成啊。眼下一石粮食怎么不也得要上个六七十钱?难道安葬个人就要一万钱?”
“江校尉,这兄弟们打仗可都是刀尖上舔血,不如这样。攻城期间的粮食由您提供,等城攻下之后您给我们两万石粮食,和两百把长枪,咱们这就算两清。您看如何?”
“枪嘛,我也是缺的,我最近募兵,募了两千士兵,眼下操练都没有兵器。若是张都尉有兵器我还想向张都尉卖点儿呢。”
“诶,我也没有多少武器,不行不行。”
想了想,江河叹了口气道:“这样吧,我给你们提供三万石粮食就好了。不过眼下我手头颇紧的。先给一万石,等到明年夏收我再补上两万?”
“嗯……”张都尉沉吟了良久还是觉得不行与江河讨价还价,两人最终还是商议出来了。
在攻城期间,张都尉所部的军粮由江河提供,每人每月十八斗粮食。攻下奉高后,江河支付给张都尉一万五千石粮食和二十万钱,明年夏收的时候再支付一万石粮食。
达成协议的二人喜笑颜开,这场令人快活的酒宴还在继续。
营帐之内欢歌笑语、饮酒不辍。营帐外黄沙漫天,凄清惨淡。
田间小路上,一支军队也在向着奉高外的围城营地前进,这支军队的领袖正是前去收拢荏县武装的张立。张立率领本部兵马在荏县盘桓良久,先是接手了荏县县令刘胜训练出来的三百名长枪兵,又从乡勇之中招募了两百人,加上自己本部兵马一百四十人一共将近七百人。
这支七百人的队伍张立也只训练了几日,好在本部兵马和经过训练的士兵比例比较大,这支军队自己还是可以很容易的掌握。
张立听闻自家主公包围的奉高就立刻率兵来支援,反正荏县也无人攻打,而且已经留了足够守城的兵马,张立这七百人一下子就成为了决定战局的关键性力量。
就像在已经平衡的天平一端放下了一个砝码,这个砝码虽轻,但是足以改变原有的平衡。
江河与诸将正在营中饮酒陪着张氏叔侄,听说小兵来报西北放有打着张立旗号的一支军队正在接近,江河眯了眯眼睛,自己的底牌来了!
正好张氏叔侄也在,江河当场告诉了他们这个消息。听到还有援军的两人不由神情一松,感慨江河的部队可真多!
张可起了身道:“既然张立将军跨越百里山路赶来,我们理当出去迎接,叔父以为如何?”
“嗯,应该的。江校尉,您先请。”
江河自然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个出去了,眼下整个军营可不是自己最大吗。自己雇佣这两人的军队,自然没有必要再让着两人,缓步出了大营,带领一众将领来到营门为张立接风洗尘。
张立的部队很快就到达了军营,张立翻身下马,走上前来,江河亲自为他掸去身上尘土,拿起酒杯赐他一杯酒。
接过酒杯,张立一饮而尽。
“好酒!”
“嗯,你这次去荏县,也十分不易,入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