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求道注意力瞬间转放在儿子身上,见状又是一喜,连忙倒了杯水给他。
张红云久违地感受到身体迸发的力量,看着多宝的目光透露着一丝亮光,忍不住开口道:“我是火居道士,愿拜在多宝前辈门下,不知道前辈能否给我一个机会?”
多宝沉默的时候,张求道便低声将刚才与多宝说的话对儿子复述了一遍,张红云也沉默了下来。半晌过后,张红云冷声道:“若当真有高人看中了我要收我为徒,又为何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害我白白受苦?即便是他来了,我也不屑一顾。听闻截教有教无类,请前辈给我一个拜师的机会,如果我果真无法通过考核与截教无缘,那日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张红云都一力承担!”
说罢,张红云拖着软弱无力的身躯,向多宝行叩拜之礼,伏在地上。
张求道难得见儿子起了求生之心,心中又是激动又是振奋,也要朝多宝拜下,被多宝及时拦住:“你二人不必如此,要解决这个问题,也不一定非要拜在我门下,只需给我些许时日便可迎刃而解。”
多宝有自己的顾忌,一来是在这方世界接触的人越多,那冥冥中结下的因果便会越多二来他虽然能察觉到张红云元神深处隐隐散发着先天灵宝的气息,但刚才自己神念一扫便让张求道身处险境,若是自己一意孤行,恐怕张求道只会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最后一点也是最让多宝忌惮的原因,能让自己无法推算出张红云的来历的话,至少也如自己一样是斩了二尸的准圣道行,自己如今道行可没有完全恢复,无论在何时何地,夺人门下,毁人道统的事情都是要不死不休的局面,在敌暗我明的情况下,多宝实在不愿节外生枝。
灵涯真人有心缓和现在陷入僵局的情况,便对多宝劝说道:“道友请听我一言,毕竟道友收徒还要经过考核,我看红云这些年也不容易,我也厚颜请道友给他一个机会。最后万一成了,说明天数如此,红云合该与截教有缘,如此一来也不算坏了道友门派有教无类的教义,你看如何?”
多宝看了看一脸正经的灵涯真人,也没有点破他话语间的陷阱,而是想起了自己通天老师以往的教诲,沉吟了半晌,终于松动:“也罢,老师的教诲我亦不敢忘记。截教本就是为天下众生截取天道之下的一线生机而立,日后我设下拜师考验,你只管来便是。若是你当真能闯过大阵,我便收你为记名弟子,这样一来,也不算与你背后的道友冲突,你可有异议?”
张红云虽然有些可惜仅仅只是记名弟子,但心中也是满意的,连忙应下。
一时间皆大欢喜,灵涯真人便也趁热打铁,再次提起了邀请函一事,问多宝何时能出发。
多宝摇了摇头,“我也不在乎这虚名,不去也罢。我还有要事在身,只等传下道统后,便要离开一段时间。”
灵涯真人大急,怎么可能让一位阳神白白在眼皮底下溜走!于是试探性地问道:“不知道友还有什么事要处理,还有什么时候回来呢?尽管说出来,天师界上下排除万难也会帮道友解决的。”
张求道也拍着胸膛高声道:“多宝道友尽管吩咐,我张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多宝笑了笑,面不改色地继续说谎:“归期还未定。只是我今次入世一是想传下道统,二是我在修行上遇到了一些瓶颈,所以才想入世看看能不能寻得机缘再进一步。”
这可犯难了,这阳神境界的修行问题灵涯真人不会啊,再进一步可不就是要渡劫成仙了?灵涯真人苦思冥想下,忽地灵光一闪,“道友不知,天师协会总部里有各门各派的道法秘籍,其中包罗万象,数不胜数,而且教中还有三位阳神老祖在,想必也能让道友触发一些奇思妙想来。”
多宝还是婉拒:“我教中修炼道法与你们大有不同,恐怕没有参考价值。”
张红云若有所思,然后轻声问道:“我听父亲说截教乃隐世门派,难道修炼的是内丹一脉吗?”
多宝意外的看了一眼张红云,“我教中并没有内丹一脉之说,只是若以炼精化气,炼气化神来说的话,也有一丝异曲同工之处,日后你若能拜在我门下,自见分晓。”
这可不得了,不过细想下来更符合了截教是隐世门派的说辞。这可是个行走的宝藏啊!灵涯真人自然更不愿意放多宝走了,与张求道说得口干舌累,可是多宝到最后也没有松口。
二人也没有气馁,将多宝精通内丹修炼道法的事情又是在天师协会高层内部群里一说,又是一个大地震,连思明法师与冲虚道长都又惊又喜地连夜赶来了太和观。在连番车轮战般的唠叨下,多宝最后还是勉强答应了。
为避免多宝临时变卦,几位阴神真人行动前所未有的迅速,当天便安排了直升机,往华夏国首都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