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一股幽香，绿茂不用抬头便知道身旁之人是谁。

“你会不会生老师的气，因为老师把你叫起来让你被同学门取笑了？”张素琴温柔的声音不带一丝伤害问道。

绿茂深埋在膝盖中的脑袋摇晃了一下，似乎因为这个姿势憋着气，脸色有些通红。

“不是因为老师让我回答他们才取笑我的，是因为我的回答不好。”

张素琴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绿茂会这么说。那个在别的老师眼里一点也不尊重师长的学生，也未必就像他们说的那样顽固不化。她微笑着拍了拍绿茂的肩膀，“没事的，同学们也只是和你开玩笑的。走吧，我们去教室继续上课。”

张素琴站了起来，绿茂却依旧蹲坐在草地上。

“张老师，”绿茂突然说到，“他们都说我老爸已经死了，但是他们在骗我，我知道他一定还在海里的某个角落里，在等着我去找他。”

“他，肯定还没有死，肯定的。”一颗晶莹的泪水从绿茂脸颊滚落，湿了他的小手，手心中是一颗洁白如玉的石头。

张素琴看着绿茂悲伤的背影，眼眸瞬间也有些发酸，她轻轻拍了拍绿茂的肩膀，除了无声的安慰以外她不知道还能给与绿茂什么。

“我要去找他，所以我以后想当一名渔民，我希望有一天能看到他在海上同样坐着一艘小船向着我招手。”

...

“绿皮，他是怎样的一位父亲呢？”张素琴也有着好奇，绿茂的父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想象他必定没有三头六臂，但一定是个好父亲。

她记得行李箱里还有初中时候的毕业照，既然绿茂的父亲和她曾经是同班同学，那么毕业照里一定会留下影像。

“只怪我当时性格也是孤僻，认识的男生也并不多。”一段时间后，张素琴发现他在照片中只能认出当时追求过她的那些男生。

她初中时就是公认的校花，班级里追求她的男生极多，对她死缠烂打的也不计其数，这曾经一度令她封闭自己以求不被骚扰。那段时间跨班级谈恋爱的极多，有不少男学生以此为借口接近她，让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应付这些花痴，学习也受到一些影响。想来这还是她的心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