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强制中断?难道...”
看着那浮现在面前的猩红大字,坐在自己卧室里的莱茵眉头不由地微蹙,好似蒙上了一片阴云...
“有什么人在这段时间攻破了我船上的信息壁垒,控制了一切?”
“...哈哈哈哈哈!怎么可能?我的脑洞居然大到这种地步!怪不得大家都说我的思维太难跟上了,连我自己都觉得过分了,我的船被坏蛋劫持什么的简直是天方夜谭啊哈哈哈哈哈!”
笑完了之后的莱茵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随后从自己的座位上一跃而起,小跑着打开了自己的小抽屉,从中拿出了一只钢笔半瓶墨水和一本略有些朴素的纸质笔记本。
钢笔底色幽蓝花纹鎏金,笔身的末尾处有着一个小小的斜体铭文,看上去好像是一个人的姓名,而笔记本内隐隐有墨香传出。
在这个用数据和芯片承载文化的一切的时代,用笔来书写文字已经成为了一种仪式,同个家族的成员大多会在书写时特意留下一些相似的小尾巴,而在上流社会中甚至可以从一个人的笔迹中判断书写它的人属于哪个家族。
当然,想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记只要下一番功夫并不难办到,可要知道一件事,既然书写的文字上有了家族的辨识标记,那么对其追溯便变得非常容易,只要是有心人便能轻而易举地将其排查,模仿某个家族的文字辨识的行为在上流社会的贵族们来说可是万分不耻的。
这意味着那个人需要某个家族的荣耀来粉饰自己,其本身没有任何荣誉可言。
扭开瓶盖,放入钢笔的前半截,轻轻捏挤容纳墨水的软管,透明柔软的墨囊迅速充盈起来。
打开笔记本,莱茵深吸一口气,双肩微微展开,被内衣收束的腰脊挺拔,房间内的光线不着痕迹地变得昏黄起来,淡化周围物体的存在让人能全身心地专注于眼前的事物,灯光将她的脊背勾勒出些许柔美的曲线,相当标准的坐姿,即便礼仪教师也指不出任何的缺点。
她的神情认真且专注。
不疾不徐,带着仿佛能将人催眠,有节奏的沙沙声中,莱茵的思绪却飘向了另一个世界:
“嗯,倒是不错的脑洞,今天的日记内容除了两个月之后久违的怪兽讨伐再加上这个吧!呃,等等,说起怪兽...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如小溪一般徐徐地书写声突然中断,钢笔的鼻尖停滞在笔记本的纸面上,黑色缓缓地晕染开来...
“啊!那个孩子!我得赶紧通知它们一声...”
由于突然中断的通讯导致抛在脑后的事终于回想了起来,刚才还矜持地静坐着的莱茵惊叫一声后啪的一下将那个造价不明的钢笔拍在桌子上。
光这啪地一下就可以让教授莱茵礼仪的老家伙脑门儿上的青筋爆开来...
随手一划**入了专属于船长的控制平台,勾选接入到舰上所有的研究者,顿时,不管它们愿不愿意,不管是在厕所蓄力的,还是偷偷摸摸用终端玩小游戏的,面前都突然蹦出来他们顶头上司的大脸。
且不说有多少一激动把**夹断的,莱茵可不会知道这么多,不等他们提问便不由分说地将自己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那个被我带回来的小女孩知道吧?把嵌在她脖子和背部交界处的那个该死的玩意儿给我拆下来,并且记得给我填补地要像从她妈妈肚子里出来时那样看不到一丁点瑕疵,听明白了吗?”
“...”
那意气指使跋扈无比的姿态简直将大小姐的任性表达地淋漓尽致,一众白衣被噎地面色法土,有几个甚至把白眼都翻出来了。
然而这哪里逃得了目光如炬的莱茵船长,只见她的视线彷如激电一般将翻白眼的几个家伙的名字记录下来:
“你,你,还有你!记得给我提交一份一千字的报告,用来解释你们刚才翻白眼的原因,不然地话你们这个月的月度奖金就只剩一半了!”
哗地一下,在其它人幸灾乐祸或带着侥幸的目光下,那几个被点名的家伙脸色顿时像咬了一大口包子突然发现满嘴的白面一般。
半个月的奖金,说少不少,说多也没多到哪里去,只是扪儿膈应人了!
几个面若苦瓜的白衣服憋屈地相视一眼,咬牙在心中暗道:
好!不就是区区一千字而已嘛,我写!
“船长,我有个疑问。”
“说。”
莱茵面带微笑,心中暗道:
这才是我想要看到的态度嘛!
在有先例当前的情况下,某个白衣勇士不顾自身危险,问出了绝大多数人的疑惑:
“为什么船长要保留下那个生化兽的生命呢?恕我直言,虽然它看似是一个人类的小孩,可是其内在绝对不像其外显的那样无害,我的想法是对其应该尽早地处理掉才好。”
“呃...这你们不用管,我会带它去做风险评测的,只要到了C级的判定我便不会任性,强求让她活着了。”
莱茵默不住声地将自己父亲D级的要求稍微提高上了一个档次,将D+也纳入了范围内。
原来你也知道你很任性啊!
一众白衣无语,不约而同地在心中疯狂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