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沦落到如此境地,此时的小家伙无比的冷静。
上一次遭遇腹黄时天空中的雷云恰好能够点亮视野,这一次是无光的天,无光的地,只有远方的地面晕染着薄薄一层微不可察的白虹。
这是由于远方未被云层遮住的天空上,大气对星空中传来的光进行折射所带来的。
这种程度的微光等同于无,只要不是自带光源的生物便不可能对其进行利用。
不管是小家伙还是佧都是这样。
看不到环境,但是能够听到风声,佧那和白虎相近的行动模式和体型成为了小家伙判断的依据,所带起的扰动会在小家伙的潜意识中合成一种刺骨的危机,基于此,小家伙能够一定程度回避最为尖锐的杀气,那是弯钩状的爪尖带来的。
可是若完全依靠这种朦胧的判断行动,因为完全信任自己潜意识的判断而在刀尖起舞那后果将是致命的,这只是给了小家伙一个大致的参考,对其最好的利用方法是...
使用大量超出其波及范围的规避动作。
说着简单,这意味着比之佧更加超前的预判,比出拳更加急速的腾挪。
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不...
小家伙猛咬舌尖,剧痛贯穿脑髓,将超负荷运行着的脑髓再次推进...
...是必须得做到!
一道恐怖的气息瞬息而下,如雨季的瀑布一般,对着小家伙的后身冲刷而下。
翻滚!用最大的力量朝前翻滚!
霎时间小家伙已经动了,劲风贴着小家伙的后脑勺刷了下去。
如坠幽冥的体验。
没有时间回味,还没站稳的小家伙已经开始捕捉佧的下一个动作。
接下来是右边...诶?
脚...
没有拔出来...
小家伙感觉到自己的脚被嵌入了一片冰寒中,噗嗤一下摔倒...
被绊住了教,小家伙失去了平衡!
与此同时,佧的左爪半举着,和小家伙想象的不一样,并不是要挥出去的动作。
这个动作更像是转腰收拳,为了将另一半身体的力量更好地传递到想要传递的地方...
“呜嗷!!!”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这个场面便是对此最为完美的表述。
轰!!!
厚厚的积雪在佧的重击下宛若无物,直接达到岩面,闷雷炸响一般,冰层以佧爪击之处为圆心出现了一个无比巨型的龟裂。
再没有动静,过了一会儿,血腥味徐徐地飘上了鼻尖,佧抬起了爪子,看了看掌下,随后对着另外两个同伴说道:
“搞定了。”
在右翼连小家伙毛都没有碰到的大猫是卞,同样也闻到了飘溢过来的血腥味。
不用确认了,它不觉得这一击之下小家伙能有什么活路:
“是吗,那么接下来我们可以想一想怎么面对风了。”
佧甩了甩手上的血迹,闻了闻,在干净的雪地上蹭了蹭,又闻了闻,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唉,这几天我还是不要出现在风面前比较好,我觉得她会把我恨死的。”
沙沙的脚步声响起,佧和卞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然而此时另一种不和谐的脚步声,向着和它们相异的方向走去。
“衡?你怎么向那边走?回去的路在这边,难道没了光你连路都找不到了吗?”
佧停下了脚步,回首对向着另一边走去的衡高喊道。
“等我一下。”
衡的眉头微皱着,轻轻地朝着喵芙飞去的地方走去。
“当时我好像感觉到了有两个,其中一个将另一个扔起来,又将其从我爪底下救走了,我得去确认一下。”
“两个?”
佧停下了脚步,回想了一下。
“的确好像的确有什么东西从我面前飞过,按着当时它朝我飞过来的轨迹那个崽子本应该当场被我撕碎的。”
“呵呵,风教地挺不错的,只可惜...教错了人。”
在一个坑洞前,衡看着身下,皱了皱眉。
什么都看不见,不过能够闻到气味就在这下面,四周没有其它的味道。
不知道是活的还只是残留着气味的死物,没关系,拍一下就知道了。
衡只是慢慢抬起肉掌,半举着,连爪子都没有弹出。
因为没必要,像这种不乱跑的小蚊子拍它用爪子不好使,只用肉掌一样可以拍地血肉模糊,而且爪子若磕在硬石头上那反弹回来的力道可以麻到骨子根里,毛会炸一整天收不回来的。
裸掌,就这么对着喵芙陷入的坑洞拍了下去...
那被佧所拍出的陷坑突然冲出了一个型体,如此之快,所有大猫都还没来得及反应,任由着它冲到了衡的面前,探入洞中随后于刹那间和衡的爪子相交错。
那个方向!啧...麻烦了!
没有任何语言交流,没有惊讶,没有追究责任,所有的大猫们都在一瞬间紧跟着动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真让其跑出了包围圈那今天晚上就没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