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意思是,接下来你要在数十个和妈妈的本领相差无几的敌人手里活过一周,就像以前我们每天早上玩的捉鬼游戏一样,而以前被我抓到只是被我摸摸头,而这一次你会被杀掉,怎么样?紧张起来了吗?”
小家伙看着母亲的大脸,尾巴有节奏地一点一点:
数十个妈妈,抓一个我?
好像,即便是一个妈妈我也没有在这场游戏中赢过,不是没赢过,是连半个早上都没有熬到过,所以,这一次是...
一周?
小家伙思虑着,尾巴逐渐停滞摇摆,眼中的光芒逐渐消失,随后想起了什么,两眼发光地看着白虎,头部缓缓倾斜...
“就算卖萌也不行!”
白虎无语,叹了口气,难得地耐心道:
“都说了这一次不是妈妈不想帮你,而是没法帮你,必须得靠你自己来应对了,嗯,就当做这是真正的最终试炼吧!”
“只要过了这一关妈妈就给你起一个名字!”
小家伙满面的菜青色,完全没有被白虎的话语所鼓舞:
一群妈妈将他团团围绕,然后轮流着用巨大的爪拍它脑壳...
浑身一个激灵,冷颤直达尾巴尖...
被连续拍了这么多下这能不死吗!
用地面上沁着腐血的土壤抚平自己过来时所留下的足迹,喵芙也没有闲着,刚才白虎所说的话她可是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哪怕是仅仅诞生不到一个月的她也明白只是将要面对的场面,不由白虎和小家伙吩咐便自己动了起来。
首先将这一身小家伙死活脱不下来的厚厚皮球衣脱了下来,只留下最薄的一件披在身上,从一个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拔起一根荧光小草,抚平带起的泥土后用那微弱的光沿着自己来时的路径细细照亮,将自己滚来时的落下的细毫一点点用普通的泥土抹去,直到和周边一般无二。
白虎看着喵芙的动作,神情愈发凝重。
即便以自己的视线也无法察觉到地面上有任何违和的色觉差,要知道新翻出来的土壤,压实的土壤,陈旧,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的土壤都会有其不同的气味和颜色差异,离得太远的白虎没法辨别气味上是否有什么问题,可是至少在颜色上白虎找不到任何破绽。
再看看自己家的崽...
好吧,自己家的崽做得也很不错,并没有像自己所说地那样单用腐土掩盖气味,而是一把腐土一把正常土壤不断地调配着其中的比例填充到脚印上面,做到色差上的大致无碍,再用洞外的积雪将手心里腐土混合,用体温暖化之后将其浸出液淋洒在自己已填埋好的脚印上,做出这是猎物沿途所洒下的血液的痕迹。
白虎的脸色柔和了很多。
这种程度非常不错了,不管是气味还是逻辑上都没有破绽。
那么,之后你们将藏在哪里呢?
喵芙做完这一切之后踩着小家伙还没清理完的脚印来到了白虎面前,看着那双大眼珠之面无表情,说道:
“未名的母亲,请问喵芙能够藏到你的肚子底下吗?”
还剩下小半截脚印没有清理完的小家伙一愣,猛然转过头,看着白虎和喵芙,特别是看着喵芙的眼神,简直惊为天人:
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洞穴中基本上是坚硬的岩体,只在地上留有着一些因为苔藓类植物带带更迭之后所残留的地表土,想要有个躲藏的地方是千难万难,小家伙正对此头疼着呢,而白虎即便被埋着,想要挪出自己和喵芙二人的小小位置还是轻而易举的。
白虎的眼神顿时阴冷了几度,森然地对着喵芙说道:
“注意你的语气!既然跟了我家的崽子就要用敬称!”
听到白虎的话,喵芙检索了一下自己的词库,随后像是请示一般吐出了一大段字词:
“敬称?老爷?少爷?先生?@#¥?……%?¥%¥?*&*(?...”
白虎一直听到脑壳发胀,这都是些什么和什么,怎么越到后面越听不懂了?
“&……&?&&*&?请问上述敬称未命名的母亲喜欢哪一个?”
“...”
“不要!我还没有名字!不要随便给我加上称呼!”
白虎还没有说话,小家伙就急忙插嘴道,神色看上去倒是带着些恼怒。
万万没想到小家伙是这么看待自己的称呼的。
“...”
白虎无语地看着焦急地红了脸的小家伙,叹了口气。
想起来还没有告诉它敬称和本名的区别,短短一个秋季即便基本的常识都难以尽数教授,果然还是太匆忙了一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