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虽然非常不屑,可是戾脸上的表情倒是没有丝毫变化,反而更加亲和了一些,算是丢下了刚才的不愉快进入状态了。
“叛徒...风...继姓,叛徒!”
所有大猫的脸色顿时都变了,那个一脸愤恨着的大猫只觉前方的氛围全部变了,变得萧杀,变得冷漠,变得不近人情无法靠近。
其中一只奶白混着玄黑色泽皮毛的大猫从群体的前端缓缓走了过来,走到了湖泊里,轻轻地用爪子抚摸着它的脑袋,被按着脑袋的大猫只觉得不由自主地将脑袋压低,和水面几乎持平。
衡淡淡地说道,双眸漠然地看着它的头顶,莫名地,有种恐怖的积压,如同铡刀高悬在颈梁之上:
“小子,你好好把语言组织一下,慢慢地说出来。”
这只大猫被迫将脑袋压低,有些不满,可是对方的气味着实让它有些心悸,只好忍着这股不满任由这不知名的大猫将爪放在它的头上。
现在它的心中直泛着嘀咕:
奇怪,难道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不过可能是刚才离地有些远,再说一次也无妨。
可是这个高度是没法开口的,一开口湖中的泥水便会倒灌到嘴里,所以它努力地顶起了衡的爪掌,张开嘴:
“叛徒,风...”
轰!
泥水飞溅!
“不是叫你好好组织一下语言了吗?!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一声狂暴的怒啸,暴怒的衡一把将这只大猫的头打入十数尺深的淤泥中,双瞳的留白尽是血丝...
“不要为难这个家伙了,你看看那里...”
闻说着,示意衡看向自身的前方。
衡听到后,一脸阴沉地将手抽了出来,将爪上沾染的血雾甩到了一旁。
被打入淤泥之中的那只大猫却再没能浮上来。
它已经晕了过去,被激起的淤泥层层叠叠地沉降到了它的身上,将其填入其中。
如果没有谁将它拉出来地话,它便会溺死在淤泥里。
明明只是举手之劳的事,可衡却没有理会,任由其扎在淤泥里,在其露出的尾巴尖前一个转身,径自离开和其它大猫们待在了一起。
闻讯赶来的十数只大猫都不以为意,没有谁亲自将其捞出来,对衡如此冷酷的做法视而不见,仿佛理所当然。
冷酷的本性在它们的身上一展无疑...
撇去那个被淤泥淹没的身影,其它大猫们向前看去。
浩浩荡荡地上百大猫们慢悠悠地爬上了岸,拖拽着一身的伤痕,神情无比疲惫。
事实上受到危机性命伤害的大猫几乎不存在,在身上的伤口积累到一定程度之后战斗欲便会大幅下降,这也是它们大部分疲惫但是伤痕远远小于预计规模的原因。
它们已经胆寒,再也没有胆量和白虎相对峙,不过,它们有靠山!
爬上了水岸,然后看到了那里,和狼狈的它们精神面貌截然不同的大猫们,好似有股渺茫的气质直扎人心魄。
最后,所有还能动的大猫们都爬上了岸边,在零零散散的悬浮着昏迷大猫的水面上,只剩下一个身影,神情冷漠地对视着周围所有或是仇恨或是恐惧,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
连他们这些继姓也毫不例外。
淌开湖面,缓缓靠近了浑身流淌着刺骨寒意的白虎,终于到了能够相互听到话音的距离,随后白虎的眼神陡然一变,杀意侵袭过来,众人被迫止步。
又是戾跳了出来,笑脸相迎,说着,好似毫不在意地扫视了一下周围,又看了看白虎遍体恐怖的伤痕,言语略带嬉皮地道:
“真是凄惨的景象啊!我说风,你们到底是在和谁战斗,我为什么没有看到呢?”
不管是谁,在它最为自信的亲和力之下也会变得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商谈。
戾有这个自信,来自于自家地盘诸多邻居的好评让它拥有了这么的自信。
“在和谁?呵呵,说什么傻话,制造出如此‘凄惨的景象’的罪魁祸首,不就在你们面前吗?”
白虎扯了扯嘴角,划出一个讥嘲的弧度,尽管没有高度差却用高高在上的凛然目光俯视着将它们一一扫过。
“理由呢?大姐,总不可能没有丝毫理由地围攻你把?”
“围攻?小子,你似乎搞错了什么,不是它们围攻我,是我把这群垃圾一个个挑出来清理掉罢了,这些懦弱无能的货色...啧,算了,这样也好...”
喃喃自语,随后双目一厉,如同刀锋一般扎入到了前面所有大猫的心窝...
“大姐?”
“想要理由?那就用爪和牙来问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不会还想着和平收场吧?”
戾的笑脸僵硬了下来,随后无奈地对身后的众猫摇了摇头。
就算自己的脸笑地再灿烂别人一开始就把聊天的大门往脸上拍,不看它的脸,这不管怎么自信的外交术也无能为力啊!
“唉...何必呢,你已经输了。”
衡摇了摇头。
“...那好吧,如你所愿!”
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过来...
身形交错,却仿若两道虚影没有任何接触。
在那刹那,两者都避开了对方的攻击。
微兴的风吹皱了湖面,圆扩散开来。
“啧,又是你...看样子我们挺有缘的啊,小弟哟!”
白虎向着自己身后看去,嘴角是狰狞到扭曲的笑,眼中是近乎暴露出来的赤紫。
同样,在其背后,渊雷也同样回顾着,用一只眼冷然地斜视着她,犹如冰火两极:
“不只是我,看样子还有十多个继姓想要和你结缘呢。”
“不用客气,你们尽管...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