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更是处在中心地带,被这一下扑地头晕脑胀,回过神来想要再向前跑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整个屁股都被死死地压在水里,还有无数的倒刺扒拉着自己的臀部,不让自己挣脱。
要不是这该死的水,自己怎么会被这个莽子抓住?
白虎气急,这种时候哪怕被迟滞一个瞬间也是要命的,像这样被抓严实了便意味着之后自己只能听天由命,任由后面的这群大猫发泄到心满意足为之,期间若自己顶不住便是死,即便顶住了也意味着伤痕累累的自己变成了整个族群中最为弱势的群体中的一员。
地位崇高的继姓变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弱残,白虎几乎可以想到那可悲的下场...
等等,这家伙...
白虎看到了,这被她看做莽货的家伙半个脸沉在水面,那露在水面之上的独眼和嘴角分明在暗笑!
他也看到了和白虎看到的同一个未来吗?
白虎心中恍惚了一下。
该死!这只大猫不仅不莽,还少见地拥有大猫们最缺的东西,脑子!
转即白虎便暴怒了,这种浑身弥漫的臭味的货色还真敢想?
放在平时,扒着自己屁股的这种东西白虎能打两个!
白虎缓缓举起了手,肌肉逐渐在皮毛上鼓胀出沟壑,泛着玉色的爪尖映在这大猫的眼里。
她要把它的眼睛挖出来。
大猫从白虎的眼中读出了这样的信息,心中一阵恶寒。
太严重了吧?我也没有太用力,你看我都没有用牙齿...
挥下来了。
爪锋如下弦之月...
“嗷!!!”
第二个受害者出现了,鲜红的血液洒向长空。
“啧...如果你敢就这么抓着我地话我还会高看你一眼,连吃天鹅肉的勇气都没有,果然垃圾就是垃圾。”
白虎举着爪,冷冷看着爪尖血色的溪流朝下淌落,瞥视了一眼那在泥水中哀嚎打滚的大猫。
听到这话,那大猫也不打滚了,捂着右眼的爪缓缓松开,三道血槽从额头咧过嘴角直达脖颈,爪痕在眼目处转了个弧度,疼痛拉扯着肌肉将脸上所有的伤口夹紧,且扭曲。
那目中的惊怒现在是真实的了,而且还在沸腾。
在毫厘之间那大猫还是松开了爪,选择了保住眼睛,可那疼痛却是毫不折扣的烙印了下来,这伤痕可能一辈子也无法消弭。
可恶...真疼啊!什么都看不清,不过好在眼睛还留着...
啊...真疼!真疼!真疼!真是...期待啊!!!!
好期待!好期待!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明明这么痛,可是越是疼,我反而越是停不下来...这种期待无比的心情啊!!!
那大猫将爪放入水中,血迹弥散开来,然后,紧闭着的右目猛地怒睁:
来吧!让我看看你伤痕累累后是否还能对着我说出那句话!
白虎的背后,无数追寻而来的恶意化身顿时将其吞没。
撕咬声,闷哼声,哀嚎声...
眉角越来越弯,伤口被挤压地又渗出了新血...
“嗷!!!!”
突然间那扭曲的肉山躁动了起来,哀嚎声越来越频繁,猛地爆了开来,隐约间看见红色的残影掀起了一阵浓稠成实质的血雾,刺鼻的血腥气裹挟着风吹了过来。
不只是右眼,连左眼的世界也变成了红色。
此时,附近的大猫们都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你们...见识过来自深渊的风吗?”
如坠幽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