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废了好大的眼力才看清小家伙手里躺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脸色越来越阴沉,随后突然缓和下来,如同春风化雪,温和地向着小家伙的头上摸去。
闭着眼睛,享受着与那巨大的掌丝毫不相符和的轻和,揉搓着他头上那软软的黑发:
“是吗?疼不疼?”
“不呢。”
“身上有没有哪里觉得不对?”
“没有呢。”
“没有?那你还敢在我面前撒娇?看样子,这几天你过地实在是太滋润了点吧?”
柔和着充满包容的声线突然变得萧杀起来,小家伙浑身一颤,一股寒意直冲脑髓。
在头顶上那柔和的拂拭还在继续,明明力度还和之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的地方,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好玩...刚才头皮已经被电地失去了知觉,可是这回儿又开始发麻了起来。
不好!这和他想象的那般爱抚情景完全不一样!
情况有些不对,他想要脱离那张巨掌的阴影,可是蓦然,那球趾间的缝隙突然大开,如铁钳一般将他的脑袋死死卡住。
完了!
小脸刷地煞白——
跑不掉了!
退路已经被堵得死死地,唯一可以期待的就是自己的脑袋够硬,能够承受住母亲的怒火...
那牢牢钳制着小家伙脑袋的肉趾见其没有逃脱的企图之后缓缓松弛了下来,又开始轻轻地擦抚着他的脑袋。
咦,为什么?
原本预想中的千斤压顶并没有袭来,小家伙疑惑地抬起了脑袋,随后那轻抚着他脑袋的巨爪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吼!你这么多天的饭是白吃了吗?”
哦,原来只是迟到了。
在昏迷前,小家伙的脑海里闪过这样的念头。
大地一声巨响,就连厚厚的雪层也无法将白虎暴怒之下的巨力缓冲下来,只听轰地一声,冰面出现了巨大的网纹状龟裂,冰层也就算了,就连地下的岩质土层也出现了无数细小的裂缝。
这个的威力可比老徐跺脚要厉害多了,血,葵葵地从白虎的爪下渗出来...
喵芙看着小家伙的惨状那是浑身一个哆嗦,心中的寒意即便三伏天的烈日也无法驱除殆尽。
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还按在自己肚皮上那爪锐隐现的毛绒巨爪,猛地惊醒,随后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你也想被拍吗?”
白虎回头,一个‘和善’的微笑。
喵芙瞬间停止了挣扎。
如此便好,白虎现在可没功夫调教她,将爪子收了回来,露出了之下被拍成大字的小家伙。
几十秒,或者十几秒后,那死尸一般的东西突然动弹了两下,爬了起来,被压缩成了雪板的积雪变成了碎块儿零零散散地从他的身上脱落,带着满额头的鲜血。
喵芙睁大了眼。
她可是将小家伙的基因图谱阅遍了的,其中根本不存在能够承担如此巨力的生理结构!
毫不夸张地说,就算是一块儿实心的生铁块儿在白虎的爪下也会略微变形。
那么这般说来,能够承担如此巨力的另有原因,比如,后天植入的某种强力材质,这种材质甚至轻盈到和生物的骨质相当,可是硬度却媲美合金。
毫无疑问这样的材质配方就算在军工业中也是极为优异的存在,即便是舰载主脑给出的资料里也没有性质相同的材料,合金本身的成品不算如何珍贵,但是其本身所代表配方的价值却是无比巨大的。
简陋而漏洞百出的基因,对上一块儿的配方为机密级别的高强板材。
那么,未命名存在在这里的理由就很可疑了。
本应不染世尘的西卡娜不知何时起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不提喵芙在这短短一秒钟心思转动了多少回,其本身还是老老实实地被当成垫脚球垫在白虎的爪子下。
“听清楚了,崽子,输可以,但是若是伤口没有入骨,没有伤到皮开肉绽便输了地话那就由我来揍地你遍体鳞伤!你可是我渊风的孩子,绝不能输地这么窝囊,听到了吗?”
小家伙的头点地和小鸡啄米似地。
“嗯,明白就好,那么告诉我,那个揍你的家伙在哪里?”、
白虎眯起了眼睛。
揍了自己的崽还想快活?不可能!
不过看在没对他痛下杀手的份上就先活捉圈养起来吧!等到什么时候小家伙能够打赢它了再放走...
嗯,就这么决定了。
看着地上的那枚碎牙,白虎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的光芒。
说实话,她对将小家伙的牙打掉的那个生物还是很好奇的,它是如何办到的?要知道,迄今为止她都没有将小家伙的牙打掉过一枚,结果随便一个路过的某甲某乙就做到了,这让白虎如何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