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突然间笑了,随后猛地大喝一声:
“垃圾!搞清楚你现在所处的位置,你以为能够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要搞清楚现在的位置的是你,蠢女人!”
腹黄吼了回去:
“你可是违反了族规的,每一个违反族规的家伙都有死无生,其中有一条便是不能将领养的其它幼崽带到神圣的祖地中!而知晓了这个秘密的我只要将这个孽种带回祖地所有的族人都会杀了你!而你不能阻止我,这场风雪实在是太及时了!什只要我钻进风雪中便什么痕迹都不会留下,即便你比我强你也绝对无法在这样的天象下阻止我逃走!”
“不对,我甚至不用返回祖地,只要一头扎进风雪中,寻一个没有任何人找得到的地方然后拷问出那股力量的秘密我便无敌了!再也不用管什么族规!我想要的没人能阻止我!”
“喂,那女人,趁现在臣服于我,我可以赐于你一个妃子的地位!”
如此地嚣张,如此的跋涉,腹黄已经痴狂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白虎看着它的目光逐渐变得悲哀起来。
可怜而又悲哀的家伙,对它来说超越比自己强的只有臣服于更强者或者通过外力和捷径,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强者们是如何获得强者的称谓,那不仅仅是力量,每个强者都有着弱小的曾今,不向外索求,孤身行于荆棘之中,一步一步将弱者和强者划分开来的从来只有那自强不息的心!
只想着凭借着外力和捷径达成自身的目的,连揣测别人的想法时也逃脱不了它那狭隘的内心。
何其可悲,何等贫瘠,却...
完全无法让人感到同情!
“喂女人,回答呢!”
白虎突然间收起了刚才不小心显露在外的情绪,在被腹黄发现之前变成了冷笑的样子。
“呵呵呵,秘密,我早已经得到了。”
“什么!?”
腹黄大惊失色。
“那不是我们有办法利用的能力,那种毁灭性的力量需要一个前提,那就是我们的祖碑。”
“呵,女人,你就继续编...”
腹黄脸皮抽搐着,却仍然强笑着想要反驳白虎的话。
“没错,我需要那块被你们称为祖碑的陨核。”
小女孩此时突然插嘴,眼中闪闪发光。
她真的很需要陨核,哪怕指头间那么大的陨核也能够对现在的她有极大的帮助。
“那也没问题!就算走遍全世界我也会找出第二块来!快告诉我那股力量的使用方法!”
腹黄大吼着,脾气恶劣无比。
知晓了小女孩只是一只弱鸡的它撕下了它的面具。
小家伙不高兴了,带着浓浓的童稚音大喊着:
“喂,混蛋,注意你的态度!那是我的东...”
“小子快滚回你妈那里吃奶去吧!”
扭过头便将小家伙的披风咬住甩到了白虎的面前,白虎面色冷漠,没有丝毫要为小家伙出口气的意识。
反爪将小女孩掀下来,将其重重扣入地上,小女孩只来得即闷哼一声便被腹黄的爪尖嵌入双肩,直透地面。
小女孩猛地瞪圆了眼睛,剧痛贯穿了整个脑海,让人心生渗然的惨叫声顿时贯穿了小家伙的耳朵,转即淹没在了无尽的风雪中。
“快告诉我小子,方法是什么?不回答我下一根爪子便会贯穿你的大腿,然后是腹部,放心,我肢解的猴子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地多,绝对不会让你死得太快!”
“那个女人你不许过来。”
腹黄突然转头对着白虎大吼,眼睛通红,在那里不知什么时候白虎向前踏出了一步。
尽管它现在无比狂躁却仍然抱有极高的警惕性,其中绝大部分都是冲着白虎的,当然还有部分是对着身下的小女孩,毕竟是那样的一个怪物,然而身旁的那个白虎是的的确确有杀死它的能力的,它必须要分出心神去对付白虎。
“好好好,放松,我安静,我不过来,正好我也想听听那个秘密,你也不想就这么钻进风雪中吧?一旦钻进去就很有可能迷失在这片雪原中,没有星星的现在你绝对会冻死在这里面,我不过来,你不走,先听完她的秘密再说其它的吧。毕竟我们同为渊族,因为一个不确定能不能用的秘密就打生打死不是太愚蠢了吗?”
风雪中夹杂着小女孩的哀嚎,白虎并不掩饰她的失望,只好将脚收了回来,决定先将警惕心旺盛的腹黄先稳住。
“呵呵,还说已经知道了秘密,结果却半点不知,真是狡猾的女人,半点都无法松懈啊!”
腹黄讥嘲地看了白虎一眼,仿佛说着你的心机我已经看破了一般,不过的确,它不愿意进入风雪之中,若风雪抹去了它留下的痕迹即便得到了小女孩的秘密也可能因为没有陨核无法应用被饿死在雪原中。
“好,小子,现在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我数到十,每十声你不说我便在你身上扎个窟窿,一二三六七八...”
“那是...我的东西!”
小家伙眼睛不知什么时候沁上了一层血色,面容狰狞如恶鬼,大吼着从地上翻了起来,冲向腹黄,鸣雷响起,映出两人身影,随后明灭,转息之间身形已相错。
“嗷!”
黑暗中腹黄痛吼一声猛地身如人立,前肢捂住了口鼻,血液顺着手臂淌下连成了血线四溅在了地上。
小家伙夹带着小女孩,虎爪爪尖带着红色的血迹,上面有血珠滑落。
“这是,我的东西!”
脸上带着腹黄的斑斑血迹,小家伙怒吼着,稚嫩的怒吼声穿透了风雪,也进入到了白虎的耳中。
白虎嘴角微微翘起,随后转即消逝。
腹黄脸颊不断抽搐着,嘴唇缓缓地咧开,露出里面深达寸许的利齿,它缓缓地将爪子放下,四道深至见骨的伤痕挂在了它的脸颊,葵葵冒出的血流将一侧的犬齿染红。
突然它向着白虎看去。
“别看我,我说过我已经腻了这个养育游戏了,你要吃了它还是撕了他都无所谓。”
小家伙的耳朵抖了抖,身体僵硬地朝着白虎看去。
“毕竟我们才是同族,它,毕竟仅仅只是个野种罢了。”
风雪再怎么吹打着小家伙的身躯,也冷不过白虎的话语带给小家伙心中的深深严寒,和心脏那宛若被寸寸剥离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