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壶咔呲一口咬了过来,吓得麦加脖子上的毛一炸,如果瓷壶的脖子再长一点它鼻子就没了!
“记得...多放孜然...少放香菜...”
松鼠说着梦话,麦加脸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不过就在这时,没有抓到人的机器爬虫们全部转了过来,将闪烁的信号灯对着麦加。
麦加的心哇的一下凉了半截,难道这就准备拿自己开刀了?
“别吃我啊!我晚上睡得香吃饭不挑食毛色光鲜亮丽身体好耐保存啊!那几个排骨干干巴巴地眼看就要死不活的再不吃就坏了啊!!!”麦加的求生欲暴涨,随手便将火引到了瓷壶身上。
“呵~”
瓷壶冷笑着,一脸的不屑,这群家伙对它们所说的话没有一点反应,俨然是无法沟通了,毕竟在地面上格块领地上面流通的口音都会有些变化,压根儿不用担心麦加会改变它们的主意。
它一副袖手旁观看好戏的模样,这么多张嘴,每个体型又这么大,麦加的那点肉一人一口都可能不够分吧?
不会不够吃吧?
瓷壶的冷笑僵硬在脸上,它突然觉得自己笑不出来了。
不过要死也是这肥鸟先死,想到这里瓷壶的心里好过了些。
“嗯,说不定这群家伙和蜘蛛是一个类型的,会把猎物带回巢穴,绑住之后往你的身体里注射消化液,首先是肌肉,然后是骨骼,最后内脏,你会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融化,几个小时之后便成了一锅大补而又美味的鸵鸟肉汤也说不定,啧啧,想想就觉得残忍,不,馋人啊!”
打着即便无法亲手干掉麦加吓也要吓死它的目的,瓷壶絮絮道。
不等瓷壶说完麦加已经怕成球了,羽毛根根笔挺,效果拔群!
“呵,你管我?你们这些猴子最近恐怕过得不是很如意吧?”
怂成了球的麦加嘴上可不饶猴,不甘示弱:
“看看你们这根根分明的肋排,精瘦地塞牙了吧?不过这些家伙我看牙口好得不行啊?我肉厚,可以多吃一阵子,你们的肉可不经放啊!记得东边的一处荒谷地貌,那里生活着一群秃了毛的猩猩们,掌握着特别的防腐技巧。”
“我记得,嗯,差不多首先扒皮吧?把内脏全部取出来,然后往肚子里塞一大堆香料,再用针线缝合,生出火堆之后在上面加上大把新鲜的树叶,用烟炙烤到表皮发亮泛油花的地步,剩余的内脏剁碎灌到肠内扎住两端和身体一起烤,是随时随地都可以大快朵颐的美味吃法哦~”
“啊啊啊~我真是怕成球了啊~”
瓷壶阴阳怪气地叫着,用看着智障的眼神看着麦加后嘲讽道:
“用稀奇古怪的吃法吓唬我?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它们这幅样子你以为会用这个方法吗?”
“呵呵,我说,你不觉得这些家伙有些眼熟吗?”
麦加诡笑道,那表情让瓷壶脸皮一抽,心中顿时火大了起来。
“猜不到吗?那我再给你一些提示,你是骑着什么撵我们来着?”
“呵,你是在逗老我吗?你说这些没有意义的事干什么?”
“不是没有意义地哦,你到现在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什么...”
然而,瓷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将视线的焦距凝向了机械爬虫按着自己的机械臂上。
这种质感...
“没错,他们不是生命,它们是有主人的。”
麦加幸灾乐祸地看着表情逐渐呆滞的瓷壶。
随着机械爬虫们的步伐,空舰逐渐完整地呈现在眼前,一面庞大的银色高墙嵌入了峡谷的裂缝中,上方好似无数银白的几何体拼凑而成,峡谷的两边被它刻入了两道巨大的插槽,看不到纵深,瞧不见彼端,高耸的白墙犹如一座没有窗户的城堡,在其前方是铺地厚厚的灰烬,平整地有如地毯,零星还有着些许残留的绿洲仿佛在述说着这里曾今的繁荣,即便在三天之后被爆风侵袭的影响还在持续,微风吹拂带起一个个气旋将地面上平铺的灰烬送入了天空。
燃尽的草木灰烬干净,纯洁,没有一丝异味,这把火彻底将裂谷之底的微微苦涩的空气净化一空,久违的清新空气,然而却不能让瓷壶战栗的心得到哪怕一丝的安慰。
“哦,对了,说起来你有没有看见一颗大火球飞了出去?没有被那个东西烧成渣你还真是命大啊!”
咔哒咔哒的声响不绝于耳,说这话的时候麦加的上下喙都打起架来了,毕竟它可是狠狠地踹了一脚这地方的主人,还是差点踹死的那种,这回被抓回人家老巢去了不知道会被用什么办法料理,不过在这之前它拼命地将自己的心理压力往瓷壶的身上丢,自己不好过那如果有人分担地话大家一起不好过不好吗?
“不过,那东西是这里的主人发射出去的,现在你知道我是不是瞎说了的吧?要不咱来猜一猜你会被烟熏成什么风味的?”
心怂嘴不怂,不知道是不是和松鼠呆太久了它也在不知不觉中染上了松鼠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