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以啊,不过你们必须将武器还给我们!交不出来地话...”
“咱就先做过一场吧!”
瓷壶虎视眈眈地将别在腰间的骨刀抽出,咧开了白惨惨的犬齿。
即便在很长时间中没有吃到像样的食物,那干瘦的身体散发出来的锐意依然逼人,那双绿幽幽的眼睛中有一股惊人的精神力量,那股意志让与其正面相对的麦加不由得心中一片凛然。
“这你们的刀,又不是不给你们了凶什么凶...”
麦加被瓷壶灼灼逼人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赶紧将藏在羽毛中的刀剑甩了出来,哗啦啦落了一地。
瓷壶看着麦加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的武器甩了出来,不由得一愣,随后大惊,那股无形的气势顿时消散。
它难道就不怕自己翻脸不认...
不认...
不...
叮铃哐啷地落了一地的残片们在瓷壶面前昭示着自己的存在,久违的阳光洒在这上面,分外亮眼。
这...这堆一副狗咬了的破铜烂铁是怎么回事?
咕咚~
这响亮的咽口水的声音麦加离得远远地都听见了。
“你...你把这些破烂甩出来是干嘛?”
瓷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它的喉咙有多嘶哑。
“刀啊!你看这圆润的弧面!真是奇怪,你们这些家伙连日日夜夜佩戴的武器都认不出来了吗?”
麦加嘴上说的是理直气壮,然而脚趾尖一直都顶着身体悄悄地挪动着,黑眼珠子滴溜溜地到处搜寻着松鼠的位置。
武器,强大的武器,一把日以继夜相伴不离不弃的武器对一个浴血奋战的男人来说是什么呢?
是如同伴侣一般的存在。
而瓷壶此时就感觉自己的老婆好像被别的男人按在地上反复摩擦之后摆在了它的面前一般。
而且还是缺胳膊少腿的那种!
颤颤巍巍地拿起一把破损的刀柄,瓷壶的视线从刀柄处开始缓缓上滑。
那优美的弧线本该是此世不应存在的梦幻的丝弦,指尖轻叩发出的音符那是世界上最美的旋律。
然而...
这凄惨的模样是怎么回事?这些如牛皮癣般的疮痍是怎么烙印在这坚硬无比的剑身上的?还有剩下的半截去哪里了?拿去当匕首的嫌刃钝拿去当锯子嫌身短的东西还叫剑吗?
一时间瓷壶竟然忘了该用什么表情表达自己心中这涌动的这股悲伤痛苦夹杂着愤怒的合流!
麦加眼睛一亮,地上一翻着白眼身体不断抽动的猴子嘴角边挂着短短一节松鼠的尾巴,这家伙,别的不说这准度还真有一手!
从被松鼠噎得半死的山鸡的嘴里将它拖了出来,甩了甩松鼠身上那恶心的口水,赶紧溜之大吉,趁后面这家伙还没反应过来之前!
麦加迈开它的大长腿,闷着头直往前冲,几百米后,瓷壶那直冲云霄的愤怒以咽喉挤出用每秒三百米的速度追了上来。
“混账肥鸟!老子要生撕了你再用八角茴香桂皮小火焖煮八个小时!”
麦加缩了缩脖子,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