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为什么?)小六有些疑惑,回应道,将腿从松鼠脸上移开,然后用重重踩了上去,将脚左右拧了拧。
“啾~啾!”(7点钟方向,30度角仰视!)
刷!哈喇子冷汗一下子就流了下来,一群聚众在干着些什么的小鸵鸟们齐刷刷地看向它,这可不是一般地惊悚,一双大眼对一群小眼,气氛突然凝重。
咔嚓!哈喇子一紧张手里的一根树枝一下断了,在这无声的夜晚格外响亮。
一群小鸵鸟们脚步迈的一个比一个大,生怕比谁少迈了两步,一转眼连一根鸟毛都没留下就走得干干净净。
哈喇子僵住,看着眼前空荡荡的一切,他意识到,他可能闯大祸了。
等等好像并不是完全空荡荡,还有一个什么东西好像嵌在泥土里,那是一只可怜的松鼠。
等等那个东西好像也是老大要要的东西吧,把这个带上老大应该会从宽处理吧?
哈喇子提起了松鼠的尾巴默默想到。
“...说完了吗?现在你有三个选择,被我打死在原地,被我打死在原地,被我们打死在原地,你选一个吧。”瓷壶的脸在阴影下看不清神色,不过手骨已经被捏地嘎巴嘎巴响,给出了三个选择。
“老大等等我还有个东西...”哈喇子冷汗刷刷地往下流,老大的杀气已经毫不掩饰地逸散开来,赶紧向另外几个家伙丢去求助的眼神,山鸡悄悄摊了摊手,肥肠正在看风景,竹枝嘴角一扯,眼睛斜瞟,自己惹得祸自己背吧!
啊啊啊!这几个关键时刻不讲义气的家伙!哈喇子欲哭无泪。
“哦,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瓷壶抬起了脑袋,在月光下眼睛中血丝若影若现,一副准备将哈喇子生吞活剥的架势。
“这个这个这个!老大你看!我还活捉了一个逃犯!”求生欲强烈的哈喇子将松鼠举了起来,这是它最后的杀手锏了。
瓷壶将松鼠接过,可怜的松鼠鼻青脸肿,早就失去了意识,在瓷壶手上瘫软地耷拉着。
“唉...”
“老大...”
“恭喜你,死刑立即执行变成了缓期执行,现在,赶紧去追它们啊!”瓷壶将松鼠塞进了口袋中然后下树上了机车,打开热轨成像仪,在晚上以热轨成像仪的灵敏度充当夜视仪毫不费力,看了看里面的成像,拨开了尾灯指着一个方向消失在了夜色中。
“哈喇子,有你的啊,差点我以为你家伙死定了。”山鸡拍了拍死里逃生的哈喇子的肩膀翻身上了机车,肥肠跟着拍了拍哈喇子的肩膀也上了机车,竹枝摇了摇头,跟着上了机车,留下哈喇子一个猴站在原地,它正在回味活着的美好。
“再不走老大真的会吃了你啊,赶紧地走了。”轰鸣声响起,山鸡说道,跟随着瓷壶的尾灯走了。
“哦,来了,我哈喇子又是一条活生生的好汉了!”
麦加借着月光辨别着前方的障碍物,这果林只是很小一片,不一会就跑出了植被的覆盖范围,在荒野中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后方的林中几道粗大的白色光柱在左右移动,不消说,那肯定是追兵带来的东西造成的。
“这么晚你们干什么去了?还有松松松呢,我怎么没看到它?”麦加疾步前行大声喊道,小鸵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解释。
“啾啾啾...”
麦加头疼了,它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小家伙们的语言逻辑它根本没有深究过,况且它也不认为这么小的家伙会学会什么语言这么复杂的东西。
现在只能依靠麦加自己判断情况了,那么现在最糟糕的情况是松松松已经被干掉,如果这样它也无力回天,如果可以确认一下它的生死的话,只要一眼就好。
可是后面这些家伙明显不会轻易放过它啊,算了,不管了!
麦加心中一横,绕着弯掉头向着树林中跑去,小三扶额无语,当初怎么就没想到将松鼠带上啊!
在月光下,瓷壶紧跟麦加的步伐,松鼠皱着眉头,左右摆动着做着恶梦:
“混蛋,干掉你们...啊!别踢...那里!...”
真是闻着伤心听者流泪!几经风霜的瓷壶的心也忍不住抽痛了一下,他完全误会了松松松啊,即便在梦中它也在奋勇战斗!而那恶魔带给松鼠的折磨即便在梦中也不得解脱,而它却对在悬崖边的松松松推了一把,实在是...太辜负领主大人的信赖了,作为领主大人的武器却指向它的领民,它实在是无颜面对大人。
瓷壶看见麦加调头,不禁揣摩起麦加的用意,看样子它是多半发现了松鼠不见了吧?难道是想要将它救回来?
可笑!瓷壶完全不觉得这以折磨为乐的鸵鸟会有如此的举动,让我看看你想干什么吧,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阻止你!瓷壶将龙头一扭,拦截在了鸵鸟去往树林的路中,将前罩灯开得雪亮。
“卧槽!”猝不及防的麦加被射了个正着,但是晚了,现在它看什么东西都有一个圆晃晃的大白斑在眼前晃悠,只好赶紧放慢脚步,偏头不敢直视灯光。
瓷壶眼睛一亮,对啊,还有这种方法,他看不见,而我看得见,用得好地话战斗可能就直接会在这里结束也说不定。
“全部,打开前灯,对准它的眼睛,哈喇子在旁边守着一直用灯光对着那家伙的眼睛,山鸡肥肠跟我上!”
瓷壶命令道,成一纵队的机车立刻分为两部分,前面的以瓷壶为先锋向着麦加冲了过来,前灯直直对准了麦加。
现在麦加心里有无数的mmp想要大声吼出来,简直没完没了了!那些超标准的东西一个接一个地拿出来,还有没有天理?
麦加急急刹住脚步,来得时候跑得多块,这会儿撤得就是多快,甚至还要更快,这样上去和蒙着眼睛和它们打有什么区别?妥妥地上去就是送菜,连它自己现在也是性命堪忧了,松鼠自求多福吧,如果已经死了它也无力回天,如果没死那它一时半会也肯定死不了。
又是一段漫长的追逐战,瓷壶早已被这没完没了地追赶腻歪了,麦加调头就跑更是让它火冒三丈,气的开口大骂:
“鸵鸟!你有本事跑没本事来打吗?来啊是男人咱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废话!有本事你把手里的刀扔了,纯爷们用什么武器?那铁疙瘩也别用,咱就跟你来一场拳拳到肉的战斗,你们这种货色来多少我都单挑!”麦加头回也不会,嘴却不落下风,将瓷壶噎了个够呛。
“好好,我们把刀丢了,你先停下来!”山鸡看老大被呛,脑筋一转,然后大声喊道。
“你们先扔刀,我就停下来!”
“我们扔了刀万一你跑了怎么办?”
“我停了万一你们一拥而上把我砍死了怎么办?”
“你这是在怀疑渊风领主的信用!我们用领主大人的诚信难道你还不信?”
“不信!”
“你竟然胆敢怀疑领主大人的信用!就你这句话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领主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不说你们会放过我吗?”
...
“你刚才说的话我们可以当没听到,要不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商量一下?”
“不要!”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你说吧,我听着。”
天边渐渐泛白,鸵鸟卖力地跑着,瓷壶紧紧地追着,哈喇子在远处远远地吊着,瓷壶沉默,这后半夜他就不停地被灌注着这些垃圾话,现在他已经有些麻木了,如果不是天边泛白他都以为自己一直都在原地踏步,山鸡反倒正在兴头上,嘴皮子就没停过,那鸵鸟也真是有耐心每一句都还了回去,真是难为它了。
瓷壶感觉到怀里的松松松动了一下,稍微打起了些精神,提着松松松的尾巴摆在面前,然后捏了捏脸颊,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和善可亲的笑容。
“哟,醒了吗,松松松,睡地可好啊!”
“啊啊啊啊!”
松鼠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的猴子,头上还有好大一条伤疤,对着它阴笑着问候道,足以穿金裂石的叫声一下子破喉而出,震得瓷壶耳朵直嗡嗡,囧着脸眼睛直眨巴,差点将松松松甩下去。
麦加听到了松鼠的叫声,没办法,没法不听到,现在大清早地,又没有什么杂音,空旷地很,松松松这一叫唤能传几里也说不定,叹了口气,还好,不是最糟糕的状况,不过也糟糕的可以,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追来的家伙只有五个猴四辆机车,比起最开始那会儿少了一半,而且现在天渐渐亮了,那灯也起不了晚上那么大的作用。
想了想得失,麦加将脚步放缓,大声说道:
“现在我停下来,你们把武器丢了这还算不算数?”
山鸡脸上一囧,当初它是胡掰的,只有傻子才会停下脚步,现在不知那鸵鸟哪根经搭错了,真答应了下来,那么问题来了,这里说话的可不是他啊!山鸡求助地望向瓷壶,瓷壶无语地看着手中的松鼠,不用说,他已经猜到麦加之所以停下来是为了它,虐待松松松的是它,为了松松松而折返的也是它,将松松松打地半死的不用说也是它,这里面弯弯绕绕地让瓷壶头疼不已,他现在分不清松松松是屈打成招还是就是一个活脱脱的叛徒。
“答应他,然后这样...”不管松松松是什么样的,现在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将这只鸵鸟干掉,松松松翻不起什么浪。
“没问题!你先停下来!”山鸡喊道,鸵鸟果真停了下来,在原地等起了它们。
不一会儿,瓷壶一众就在鸵鸟二十米处缓缓停了下来,麦加有些不感置信,没想到这些家伙真的答应了它,他本来还以为会毫不减速地直接冲过来砍他的,难道领主的信用如此地宝贵?
“卧槽!说好的纯爷们之间的战斗呢?我真是个智障!真以为你们会乖乖丢下武器!”鸵鸟看到瓷壶的举动差点骂开了娘,缩着脑袋避开了山鸡对着脖子的一刀。这群家伙就把刀直直地往天上一扔,然后反手接住扭开油门就冲过来了!
“我们的确将刀扔了啊,往哪扔不是扔?我们猴有没有什么锋利的爪牙,自然是抓住什么用什么啊。”山鸡大喊道,心里不由得佩服起老大的智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不好意思,先委屈一下你了松松松。”在松松松立场模糊的情况下,瓷壶换了一种方法来利用松松松,将其尾巴拴在了刀把上,像一条红缨一般,可怜的松松松毫无反抗的余地,被当成了一个挂件,哇哇叫了起来。
不过它马上就没工夫抗议了,或者说抗议的方式换了一下。
山鸡挥舞着长刀,对着麦加一刀横斩,于此同时松鼠发动了声波攻击,然后在麦加躲避的同时,肥肠把斧头挥向了空处,那里真是鸵鸟躲避的地方,鸵鸟强行扭转了体势,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肥肠的斧头,麦加挥舞着双刀从两侧不同的角度挥来,封死了鸵鸟的退路,麦加集中心智以近乎不可能的角度避了开来,没等麦加歇一口气,山鸡又将挥刀后的姿势调整过来,紧跟着再一刀劈过,无缝循环。
“老大!我来了!”哈喇子远远地喊道,瓷壶听到,看着愈发技穷的麦加,兴奋地喊道:
“赶紧地过来,再加一把力就砍死...卧槽!”一道白光袭过,瓷壶猝不及防,一声卧槽鲜明地表达出了它心中的卧槽。
“老大怎么了?难道有人暗算...艾玛!”山鸡中招了。
“老大莫慌,我来...我去!”瓷壶捂着眼睛,听到了肥肠的痛呼,什么都看不见,胸口一痛,哈喇子真是好本事啊!三杀了!连它瓷壶都没这么大本事!等会他要拿出全力来好好试一试哈喇子的本事!
砰!伴随着山鸡肥肠的痛呼,瓷壶心头一紧,急忙开口问道:
“喂!发生什么了了?”
“撞...撞上了...”山鸡断断续续地说道。
“说清楚点!我听不明白!”瓷壶捂着眼睛怒吼。
“哈哈哈!叫你们开车打远光!活该!”瓷壶感觉手中一空,然后感到一股巨力踢中了自己腹部,顿时肚子中如同有个绞肉机一般痛地瓷壶冷汗直流,意识到自己被踢中,心中已经将那哈喇子切成了千百片。
刚才一直在连续不断地对麦加发动高频率的持续攻击,机车之间的间距被缩小到了极限,如同杂耍一般需要将神经紧紧绷直才可以完成,期间容不得一点错误,哈喇子那一下直接将几个人的默契完全打破,导致山鸡肥肠操作失误撞在了一起,唯一可以庆幸的是前方的冲角并没有启动,不然人手很可能已经出现了折损,那么这对瓷壶队伍的打击将是巨大的。
鸵鸟叼着刀把,看了看上面的松鼠,嗯,很好,出了嘴角有点白沫其他都没有问题,战斗完胜!接下来继续跑路吧,话说这里是哪里?算了,不管了,跑路要紧。
哈喇子僵住,看着一地狼藉,嘴角一抽,这应该不是我的锅了吧?
“哈——喇——子——”瓷壶的声音如同从九幽中传出来一般,哈喇子打了个寒颤,欲哭无泪,我现在打急救车还来得及吗?
“算了...把我扶到你机车的后座上,然后赶紧追,竹枝你留下把这两家伙照顾好之后立刻赶过来,热轨成像仪给你。”
瓷壶虚弱地说道,竹枝将位置让了出来,哈喇子身体一颤,小心翼翼地将瓷壶扶起来然后放到后座上,正准备追上去的时候被瓷壶拉住,瓷壶说道:
“拿走他俩的武器...我的被抢走了,我要...缓一缓...”
哈喇子赶紧跑到一旁将插在地上的刀拔起,那是从山鸡手上飞出去的,正插在地上。哈喇子将刀往瓷壶腰间一别,然后二话不说扭开油门就冲了过去,他感觉这次如果不将鸵鸟们干掉地话,那他可能就会代替鸵鸟被干掉了。
“咳咳,哈喇子那猪队友...”山鸡有气无力地说道。它被压在机车底下一个猴根本无法起来,还好只是压着,身子骨没有被压断。
“你也..不差...乌鸦说猪黑。”竹枝翻着白眼将肥肠扶了起来顺便说道,,甚至还冒出了一句谚语,呛了山鸡一口,山鸡脸皮一抽,缩缩脑袋不说话。
“我感觉哈喇子药丸...”肥肠就比较惨了,手被撞断,被竹枝扶起来额头使劲往外冒着冷汗,不过他现在还更关心哈喇子,这回哈喇子不知道会被料理成什么样。
“要不我们上柱香吧?”
“好主意,那么香呢?”
“算了,死就死吧,阿门。”
竹枝目瞪口呆,这是传说中的塑料兄弟情?
“喂?松松松你感觉怎么样?”麦加问道。
“呕...恶心...想吐,还有我叫松里斯·松维尔齐斯·柴科洛松斯基,不叫松松松。”松鼠瘫在麦加背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喂!这是在我背上啊,要吐也憋着,而且你名字太长了,记不住,正好你名字里有三个松,就简称松松松吧。”麦加看见松鼠还有力气回话,放下心来,可是松松松说想吐它又一阵紧张,宁可放慢脚步也要跑地平稳些,它浑身都是毛,光泡澡都要泡几个小时才消得掉味,这回儿又没工夫清理,真吐了准要绕梁三日,更重要的是膈应人啊!
“你可以叫我松里斯,也可以叫我松维尔齐斯,柴科洛松斯基这样叫我也没问题,但是不要直接拿同一个字重复三次来敷衍了事啊!还有,我真的有些忍不住了,呕...”
松松松脸皮一阵发青,嘴里泛着酸水,他似乎都听到肚子里火箭开始倒计时的声音,指不定下一秒就直接发射了。
呕!
麦加眼疾手快叼着松松松的尾巴甩上了天,等松松松吐完了正好也落下来,麦加把脖子伸得老长将松松松接住后提得远远地,然后使用了甩干技能,闻了闻没有什么异味之后才敢将松松松提回来,然后长吁一口气,差点就糟了。
刚才松松松还有力气纠正麦加的错误,现在它就只剩喘气的力了,心中对一切旋转的事物再也无爱。
几只小鸵鸟难得同情地看着摊成一滩的松松松,要说松松松变成这样也有它们的一份,小一表示这家伙倒霉出了新高度,小二只是单纯地觉得松松松倒霉,小四还是那样没心没肺一脸震惊地看着松鼠,似乎在回想自己下手有这么重吗,小五报以同情的同时觉得它下次还是下手轻点吧,小六在幸灾乐祸的同时还想着要不要再来一次,小七...小七表示这与它无关,这对于一个家伙可以有多倒霉它们是长了见识了,松鼠看见一旁全程围观的小鸵鸟,顿时怨由心生,这几个家伙简直是和它八字相冲啊!
麦加伸直脖子打量了一下附近的地势,迈着长腿选了一条比较平缓的路线上山,现在它基本上可以说是完全逃脱了瓷壶的追杀,他又不会在原地等他们,下一波敌人估计要找到它的足迹不知道何年何月去了,等那时候估计在哪出天涯海角它孩子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只要不再作死跑回来那他就彻底地高枕无忧了。
麦加沿着山间的一条碎石小径向上攀爬,这小径是生活在此的动物们不停地穿梭往来所踩出来的,虽然这里的泥土贫瘠,只有寥寥几颗不挑剔的灌木们扎根于此,其余的地方则全是碎石铺就的,但这也不代表完全没有动物生存于此,或者说不管再怎么荒芜贫瘠都一定会有生物于此扎根,这条小径已被踩地非常地平滑且结实,如果一直在乱石路上跑地话哪怕是麦加的脚也肯定受不了,它的脚并不适应这里的地貌。
很快一路向上,在翻过了几个小山头之后,脚下大地的地貌缓缓呈现在了眼前,在即将被地平线终结的地方,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将那一线全部占领,看不到边界,无数的参天大树与身下的那些普通树木分开,几乎将一片森林分为了两层,那让麦加松鼠一行觅食休憩的地方在这浩瀚大地面前只如同指甲盖那么大一般,麦加停在一个峭壁上四顾环望,几只小鸵鸟纷纷探出头来眨巴着眼好奇地看着山崖之下的大地,脚下这片大地它们可从没用这样的角度去观察它。
“松,看一下这片森林吧,你可能以后再难以看到它了。”
松鼠的脑袋从麦加后颈处的羽毛伸了出来,看着天边的那处绿荫,刚准备反驳麦加的话噎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了。
曾经日夜生活的地方已经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感觉,松鼠愣愣地看着那片森林,想要从那里面找出一点熟悉的地方,但是那里的一切都好像似曾相识,又陌生地让人恐惧。
此时此刻,松鼠突然意识到了自己即将离开那个地方,当它察觉到这点顿时心中如同突然塌陷了一个巨大的空洞,它正在向着这无底的深渊坠落,无物可抓无物可握,深沉的恐惧几乎让它溺毙,心脏咚咚猛烈地跳动着几乎破裂,松鼠捂着胸口,痛,恐惧,后悔,不舍...两行热泪流了下来却不自觉。
麦加不出声,默默地看着松鼠没有去打扰它,此时此刻松鼠的心情它也体会过,那种无家可归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懂得。
“松,那里,我在那灰色凸起的地方附近发现你的,当时那个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将下面的一切都压扁了。我想,你的家可能在那里附近吧。”
松鼠望去,的确有个灰色的东西,即便以那片森林为参照物也是一个庞然大物,眯着眼睛绞尽脑汁地与记忆里的家对比着,哪怕只有一点相似度也好。
等等,从天上掉下来?那个东西?
松鼠此刻突然想起了什么,连悲伤都忘记了。
“你说掉下来是什么意思?”
“当时我在那下面,那东西掉了下来,我当时还以为我死定了,还好那里的树够结实,我才活下来的。”
松鼠陷入沉思,在记忆中对比着。
“那东西掉下来是不是有很大的风,而且天也变暗了?”松鼠问道,它有种不好的预感。
“是啊,那不是废话吗,那么大的东西掉下来天能不暗吗?”麦加有些摸不着头脑地回答道,他没想到松鼠会问这个问题。
松鼠抽了抽嘴角,突然眼睛一瞪,突然拔起了鸵鸟的一根鸟毛,痛的麦加大叫,差点没忍住将这家伙丢下去,如果不是看着松鼠仔细地看着它的毛好像有什么故事的话它早就一口咬过去了,没牙?没牙怎么了?没牙就不能咬人吗?
麦加瞪着松鼠,如果他不给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地话它就会让它知道鸵鸟不仅可以踢人,还可以咬人!
“我说,你当时是不是藏着脑袋蹲在一颗树下缩成了一团?”松鼠端着下巴看着羽毛头也不回地问道。
“咦?你怎么知道我蹲在那下面?”麦加一愣,怒火消失,好奇心上线,问道。
“我家...好像在那下面。”
“...节哀。”
“当时我看天黑出去看看情况,周围的混蛋一个个不吭声全跑光了没一个愿意喊我一声,只有一个傻子不知道为什么不跑...不对是一个家伙不跑蹲在那里,然后一阵大风把我卷跑了,然后落在了那里,叫了好半天都没人应,多亏了你我才得救。”松鼠碾着手中的羽毛,让其在手中打着旋,松鼠愣愣地看着飞旋的羽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
“嗷!”
“那种场面太吓人了,我也才第一次经历嘛,忘了以我的能力完全可以跑出去的嘛,话说,既然你可以呼救,那为什么学小家伙们说话?而且你为什么用那种...呃...啊...智障模式跟着我?”
麦加毫不留情地用头当栗子敲到了松鼠头上,然后才说道,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别以为改个口风就完了!
松鼠捂着头直哼哼,没想到这家伙心眼就比绿豆大那么一丁点,不是小爷都改了说法吗?而且酝酿了半天我还以为你会用什么委婉的方式来形容它,结果居然如此地露骨,一点都不委婉好吧?
松鼠暗暗捏紧拳头,咬紧牙关说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地方的方言嘛,用外语和讲外语的人对话是常识吧?还有我当时是被摔傻了,一时神志不清罢了。”有时候自爆丑闻只是为了掩盖一个更大的丑闻,他也不知道它是哪根筋搭错了才会做出那一端表情。
“哦...也对啊,正常人哪做得出那种智障表情啊,那的确是只有智障才做得出的智障表情,不过,你们那里用外语和讲外语的人说是智障都知道的常识吗?”一个疑惑解去,另一个疑惑又浮现出来。
为什么要将智障连续声明四次?这家伙是故意在说它智障是吧?一定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