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走的好是匆忙!”离着百步远,张任二人便下了马,将马匹栓到一旁,快速走来。
高诚微笑点头示意,看着近身的二人,轻声说道:“不成想汝等二人跑了过来!”
“吾本是将军部曲,大军回来后,自然要寻将军!”张安拱手行礼说道。
张任同样行了一礼,说道:“卑职弃了校尉之职,特来寻将军,还望将军收留!”
“彝凌何谈收留二字,当日吾等未能黄泉一会,他日高某定要与汝喝他个三大碗黄泉水!”
“张任拜见主公!”
闻高诚此言,张任单膝下跪,欲行大礼。
幸得高诚眼疾手快,急忙扶住张任,口中说道:“彝凌何必行此大礼,吾等浴血征场,袍泽也。彝凌再若如此,当真是羞煞高某!”
“得主公收留,张任日后定鞍前马后,万死不辞!”
“彝凌信任高某,以高某为主,高某心甚喜之!可惜,高某如今正值服丧,怕是不能举宴相庆,怠慢彝凌了!”
张任啊,可以说从东汉末年,直至晋初,张任都是蜀中第一名将,亦是蜀中第一忠烈之士。能有此人辅佐,高诚自然开心。只是汉代有制,服丧其间不能饮酒,不能作乐。
“张安,汝稍后与彝凌一同回高府,让家父安排招待一下彝凌!切记!”
张安点头应是。
“对了,张安,朝廷的封赏,下来了吗?”
“将军勿忧,大军回到陇县时,朝堂的封赏便到了。徐将军封了中郎将,李蒙、王方等人也皆封将军,五人已经回河东了。盖勋官至汉阳长史,成为府君怕也就是一两年时间。”
“苏则封了敦煌郡守,傅燮拜为偏将,尚在军中!夏育校尉,拜为护羌校尉。其余益州军将的封赏,卑职就不知晓了。”
闻言,高诚感叹了一声,二哥家族无人相衬,只得了长史之位,甚是可惜。而苏则有家族暗中使力,得了郡守之位。
虽然敦煌那旮旯的确有点枯燥吧,但熬个一年半载,调回凉州或司隶当郡守,完全没什么问题。
“汝呢?”
“嘿嘿,军爵升了三级,钱万余!”张安颇为不好意思的笑声说道。
“嗯,可以,钱留着,等到有时间,某让家母为汝寻一门亲事!”高诚点头说道。
张安一愣,显然没想到高诚会提出这茬,扭扭捏捏的说道:“将军,劳烦老夫人,怕是不好吧?”
“怎么?还担心家母眼光不好,挑的细君不合汝之心意?”
“没没,安自幼便是孤苦伶仃,为富贵子弟顶了这良家子,这才有幸得将军赏识。若非将军,怕是安早已殁于沙场,怎敢再劳烦将军!”
“有什么劳烦不劳烦的,汝是高某部曲亲腹,某视汝为手足。放心,定会为汝寻一门好亲事。到时候,给老子生上七八个臭小子。”
跟张安二人闲聊良久,这才相离。
临走前,高诚叫了张安一声,沉声说道:“张安,有时间去一趟金城,把韩迁家人接到高家。还有,赵胡子那一家妻儿,也多需汝操劳。”
张安闻声,亦是神色不畅,应道:“将军放心!”
六月天,不冷不热,微风徐徐...
待张安、张任离去,高诚再次回到茅草房边,续读《左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