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十四王爷毕竟不是建立刘宋政权的淮阳王。
看看人家刘裕,当年还在晋王朝手下当上柱国时就统率了淮阳铁骑三十万就敢和号称倾巢百万的东夷族抡刀子,还把东夷族赶回了老家,在家门口放起了烟火庆祝,那才叫一个牛气冲天!
看得十四王爷都傻眼,若是刘裕问起,他也只能振振有词道“镇守北部边境脱不开身。”
刘裕也好脾气,看在十四王爷是自己叔叔的份上不挑明了说,他的脾气若到了六亲不认的地步,恐怕就得先大骂一声“草包,朔方边境有九王爷的二十万北凉军,用你看?”然后一声令下,直接拉出去砍了。
言归正传。江辰见此情形,默不作声,随着众人继续前行。
又行数里,身后马蹄声再起。
谢言是个莽撞的主。此刻如何还能压抑心头怒火,当即喝骂一声“奶奶个熊,这么一来二去,啥时候能到南疆?”不过牢骚归牢骚,他还是乖乖的腾出道来,只听马蹄声近,如同响雷,这回人数犹比第一次更多了。
果不其然,众人扭头看去,约摸上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奔驰而来,尘土飞扬,黄沙漫天,如同一支骁勇的军队。
这路人马身着黑袍,头裹白布,胯下所骑滇马。
相比之前几队而言,这路人虽多,但马的质量却是最差的。
谢言一看这阵仗,大惊失色,忙抽刀在手,其他镖师也全都‘锵啷啷’抽出兵刃,只当是之前那伙强盗土匪这回准备妥当,自辽东不远万里折回来,非要截他们这趟镖。
谢言心中好一阵郁闷“这盒子里装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犯得着你们下如此辛苦?”
他又转念一想“不对,这盒子里的东西连我都不知道,这些人怎么知道的?”
但当那队人马接近时,谢言悬着的一颗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多虑了!
只听江辰道“谢兄多虑了。”
确实!谢言也明白。
这样穿着打扮与中原大不相同的人,又怎么可能是辽东的土匪?再不济,应该是漠北当地的马贼才对啊!
可人家分明没将你这路镖局放在眼里,他们急匆匆的一掠而过,似乎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果然,那队人马浩浩荡荡的经过谢言的镖车,马不停步,头也不回,又浩浩荡荡驭马离去。
江辰道“他们这次身着统一服饰,胯下坐骑是漠北与北凉一代所产的大宛青象,如此队伍,却无一位首领,众人服饰左胸处镶有金边,上面镶着白色的莲花。”
谢言道“白色莲花?”
江辰道“如此庞大队伍……”
他是个爱热闹的人,刚才的阵仗勾起了江辰的好奇心。
“谢兄我先去看看,你们继续赶路,沿途做好标记,到了前面镇上找家客栈安顿,我晚些再去寻你。”
谢言点头答应,江辰解了镖车的一匹马驭马先行。
一路疾驰,小心跟随。
那队人马却仅在林中乱蹿,他先前还当行踪被人发现,走了两三里路,索性弃马不用,施展轻功再次紧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