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孩子身边的少妇现在已是杳无踪影,只剩下几件衣服覆在男婴身上,旁边只剩下那枚木簪。
仔细地检查了下男婴的情况,确认男婴的体征已经稳定,只不过比正常的孩子虚弱很多,但真的是死而复生。
看了下窗外,没有任何脚印,孩子的母亲去哪里了呢?
冰冷冰冷的茅草房里,屋外寒风呼呼地吹着,屋内的油灯也变得摇曳不定。
不多时,男婴又大声啼哭了起来,似乎已经预感到自己母亲的离去。
“唉,可怜的娃啊!”老妪皱着眉头,又拿了一块粗布裹好好男婴。
“唉,这苦命的孩子,还知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喂些粥给他喝吧。”老王头也进到屋里,老妪就说了孩子死而复生和失踪的母亲,两人最后也没弄明白,然后就去熬粥了。
老妪离开后,男婴还在放声大哭……。
第二天,王家村的老村长和几位村子里的老人都知道了这件事,一起来到老王头的草屋,听他详细的说了下。
过他把少妇遗孤这一段给隐瞒了,只是说山上捡的弃婴,因为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释这奇怪的事。
“弃婴?”
“你们看这孩子也是浑身发紫,就算是想活下来也是难啊。”
“现在年景不好村里都过得紧紧巴巴,再加上不久前那天杀的山匪一顿祸害,谁家还有多余的口粮来多养一个小子。”
……
“老王,这孩子就先放在你这吧,我家里那母老虎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假如要把这小子领回去还不得发飙,咱们这里面就你懂些药草,我看这孩子不调理下身子,也很难活下来。”老村长抽了口旱烟说道。
“好,那孩子就先在我这,我老伴也挺喜欢这小家伙。”老王头接口道,他俩老来丧子,自然是满心欢喜。
老村长见其他几个老人也都没有异议,就磕了磕烟袋走出了草房,剩下的人也陆续离开了老王头家。
过了几天后,这个无比虚弱奄奄一息的男婴,靠着老人的稀粥顽强的活了下来,老王头也经常熬些强身健体的药汤给孩子补身子,男婴逐渐长大,十分惹老人喜爱。
两个老人把男婴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呵护,两人也没读过什么书,因为孩子是夜里所生,故名小夜,姓氏则是根据死去少妇头上唯一的饰品,一枚木簪背面刻着的蝇头小子“刘”来定的。
时间流逝,眼看着曾经瘦弱的男婴长成了一个十分乖巧的小男孩,老王头夫妻俩就成了刘夜的爷爷和奶奶。
村外的小河旁,绿草如茵野花遍布,一个三、四岁模样身穿粗布衣衫的男童此时正靠在一棵树下微微喘息着,刚才和村里的小伙伴追逐蝴蝶玩闹嬉戏,费去他不少的力气。
眼见小伙伴在不远处向他招手,俯首撑地想要起身,但一时间竟无力站起,只好尴尬的朝他们一笑,摆了摆小手,然后就躺在草地上休息起来。
“起来嘛小夜,起来和我们一起玩,好不好,为什么你每次出来跑几步就睡觉,你也太懒了。”其中一个小男孩却不依了,跑过来摇着他的胳膊,想要他起来继续和他们玩耍。
“小牛,我真的是跑不动了,你去和小花一起玩吧,咳……咳……”
小夜虚弱的声音响起,但是刚解释了两句,苍白的小脸上立刻浮现出异样的陀红,小牛见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就跑去和小花一起摘野花编花环去了。
这就是长大的刘夜了。
过了好一会,刘夜急促的喘息才逐渐的平稳下来,小脸上的那病态艳红渐渐褪去,慢慢的恢复成原本苍白的模样。
虽然他的外表瘦弱,但也看不出有什么大的缺陷,尤其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更是惹人怜爱,事实上他的身体比起村子里的其他孩子要虚弱很多。
面色苍白,薄薄的嘴唇只略带血色,活动的稍稍剧烈一些就会心跳加速,脸色涨红,有几次还直接晕厥当场。
即便刘夜的爷爷粗通药理,时常给他用草药调理身子,但也无法根治他的先天之疾,但懂事的刘夜始终都是一副无忧无虑的天真模样,只有在无人的时候,才会露出食材那种烦恼的愁容。
“唉……我这身体也太弱了些,什么时候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呢。”刘夜叹了口气费力的坐起身,脸上露出惆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