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傻愣愣的在擂台中央站了一分钟的白羽觉得自己蠢爆了。

看上方玻璃处人影浮动的样子，估计很快就有人来接他们出去了。

闲着无事，见钱海依然瘫软在地，白羽走过去准备扶他起来。

对于白羽来说，钱海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虽然被自己暴力打趴下了，但是他让白羽见识到了现代武学的厉害之处。

刚走到钱海身边，正准备弯腰，钱海用颤抖的双手撑地硬是将自己从地板上撑了起来。

“你是来嘲讽我的么？”钱海低头望地冷冷的说道。

“嗯？”白羽弯腰的动作僵在了半空。

“我等凡人，在你们这些天才眼中，就像是蝼蚁一样可以随意玩弄的是吧。”

“······”

“无论我有多么的努力做出了多少成果，你们这些家伙只需要凭借自身的天赋就能彻底碾压我们做出来的所有成果！”

“······”看着下方钱海微微颤抖的背影，白羽默不作声的直起身体，将手插进了外套兜里。

“你们！究竟还要羞辱我多少次才能善罢甘休！”

“绝望吗？”

“什么？”钱海抬起头，迎上白羽俯视的目光。

“感到绝望吗？”

背对着灯光的白羽，在钱海眼中如同被阴影所围绕，只有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清晰可见。

“感到绝望的话，就放弃武术吧！”

“当你成为局外人的时候，自然就感受不到他们加诸在你身上的绝望了！”

“放弃吧！为什么不呢？要知道——放弃，也是一种勇敢。”

在那阴影中飘散出来的恶魔的低语，让钱海全身的颤抖加剧。

他低下额头紧贴在地面压制着全身的抖动，并对躲在阴影里的恶魔低声吼道：“放弃，放弃？我也曾想过放弃······但是不行啊，不行！武术就是我的生命，是我的一切，我的全部啊！”

“呼——”

看着仍在微微颤抖的钱海，白羽吐出一口气转身准备离开。

“这次是我胜了；下次，希望能看到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下次······下次我一定会让你下地狱！”

“来吧，跟上我的脚步吧！来吧，超越我吧！”

白羽头也不回的朝来时的通道走去，陈宽已打开大门迎接他的归来。

“接下来，我将成为内门弟子，我将会变得更加强大；”

——我，不会等你的。

当白羽进入通道后，陈宽将大门缓缓合上。

行走在通道中，陈宽见白羽满脸的阴郁，奇怪的问道：“你赢了比武，怎么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