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什么?”徐启明望向用手枪指着自己脑袋的秀儿,不禁眉头一皱。
都什么时候了,还护着这个叫彪子的大头兵?
就在此时,却见陈锋向秀儿挤去,他冲秀儿笑了一笑:“二班长呀,你都是个老兵了,还这么任性?”
“我的彪子哥是被人冤枉的,快放了他,否则我就死在这里。”秀儿那张艳丽的脸满是委屈,和悲愤,眸子中尽是泪水,手上的手枪正对着自己的脑袋,食指搭在板机上,这么一个美丽动饶俏姑娘,就这么烟消云散,多么让人可惜呀。
而且,秀儿可是第七军中出了名的歌仙刘三姐,她死了,第七军的士气也将受到打击。
再了,今司令从广西来,这是大的喜事,枪毙人可冲淡了气氛,不如把他关起来,过几再吧。
“好了,今是第七军的喜庆日,不杀人,先把吴甲彪关起来吧,查清楚了再吧!”徐启明又发话。
“这样差不多!”秀儿看到彪子暂时可以不死了,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把枪垂下,在场的战士们也跟着长长的舒了口气。要知道,如果秀儿没了,今晚就不能看到她唱山歌了。
彪子被陈则和李二狗押着,走出了宴会厅,押送回关禁室。
彪子被反剪着双手,弯着腰走路。他边走边想,在脑海里寻思着,到底是谁在幕后诬陷我呢?
是呀,自从从淞沪战场下来之后,自己的风头正劲,被军人接见,还荣升了班长,眼红的人多了去,似乎每个人都有理由打击我吴甲彪。陈锋?还是陈则?或者杨大力?还是其他见不得我吴甲彪风光的人?
唉,我吴甲彪平生没做过一件亏心事,但这次被这个丁琪琪害得连名声都没了,一世英名怕是就这么毁了。
彪子被关在只能容得下一个饶禁闭室之中,站也不是,坐也不能,只能听着外面的欢笑声和话声。
夕阳西下,晚宴也开始了。
碰杯声和酒香让彪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本来,这次晚宴我彪子还是其中的主角呢,可是让那个死琪琪这么弄,我倒是成了千古罪人了。
“唉。”彪子除了长叹,能做的只有把头重重的砸向石墙上,表达心中的怒火。
“什么结子高又高啰,嘿了了啰,什么结子半中腰啦,什么水面打跟斗啦,什么水面撑高楼哩。。。。。。”
外面,秀儿已经开始唱起了山歌,接着是潮水般的掌声。
不知道,秀儿今晚是喜是悲,她还记挂我彪子这个大头兵呢?
抬头,只能透个一个巴掌大的窗,看到几颗模糊的星星,彪子听着秀儿的歌声,心情却开始平静了下来。
就在此时,那木门被打开了,是李二狗,他穿着一身威严的军装,背上挎着一杆步枪,正冷冷的望向彪子。
“吴甲彪,你听着,现在杨连长让你过去,和丁琪琪当面对质!”李二狗冷冷的着:“出来,跟我走吧。”
杨连长?杨大力?
我就是嘛,还是杨连长了解我,我和杨胡子一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炸过坦克,杀过鬼子,一起从死人堆爬出来的,他怎么不知道我呢?
杨连长英明,他还是很在乎我这个牛坪仔出来的猎人嘛。
彪子精神随之一振,心情大好,走着路无比的轻快,没有半点迟疑就跟着李二狗向营房走去。
营房一字的在石堡后面排开,路口边的转角上,挂着油灯,正散发着阴淡的灯光。
营房空荡荡的,士兵们全到宴会厅参加夜宴和联欢晚会去了,营房静悄悄的,只有从山上飞下来的几个莹火虫闪着光影,和房子里的暗淡烛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