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寒打个哈哈,和洛羽儿、姜无惧就往外走去。
“你个下流胚子想走?没那么容易!”
独孤亮一亮剑鞘,挡住了路。
赵寒没退后,反而凑了过去,低声道:
“独孤公子是吧?
要不要,我把你前晚说要当‘上邽之主’的话,再跟你老爹说说?”
独孤亮剑鞘一顿,半晌,他缓缓放了下来。
“姓赵的告诉你……”
他恶狠狠盯着少年:“你不会回回都那么好运。下一回,我要你死。”
“好啊,下一回你要我死,那请问,上一回是哪一回?
是现在这一回,前晚那一回……”
赵寒突然抬头,直视着对方的双眼:
“还是,昨晚那一回?”
前晚,吴晋宅子里,那一次未遂的围堵。
昨晚,深夜巷里、观音庙内,那一场惊人的暗杀。
独孤亮一愕。
他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少年的话。
赵寒一笑,哼着小曲,带着洛姜两人,走出了门外。贾振和另一名衙役,也押着洪老四尾随而去。
“父亲!”
独孤亮恨得牙痒痒的,“这姓赵的下流胚子,还有那张陌尘,他们竟敢诬陷我。
他们一定有问题,您怎么能就这么放……”
“从今日起,待在家中思过三月,不准踏出家门半步。”
独孤泰冷冷打断。
他缓缓抬头,望向了远去的张陌尘和赵寒,嘴角现出一丝冷笑。
……
……
衙门的石道上。
“赵寒,”洛羽儿低声问着,“你刚才提议要抓孔原,是故意试探独孤泰的吧?”
赵寒眨了眨眼:“你说呢?”
洛羽儿道,“说起来,那独孤大人好像对孔原非常不满,还说他祸害乡里百姓。
你提议抓孔原,他不但没反对,还下明令,要张大人和我们十日内把人抓住。”
难道,他们俩不是一伙的?”
赵寒正想回答。
“请留步……”
身后,曾谦追了上来。
“曾大人好。”赵寒打个招呼。
“赵法师,”曾谦做了一礼,“三位这是要去哪里啊?”
“跟张大人混饭去。”
“您说笑了。”
曾谦左右看看没人,就低声道:
“赵法师,方才公堂上为难你们几位了,独孤大人说的话……”
“曾大人放心,”洛羽儿道,“我们答应了破案抓人,就一定会做到。”
“洛小娘子,其实曾某是想说……
哎,其实独孤大人,他办起正事来,确是有些严苛。
这桩人头鬼案闹得人心惶惶的,听说长安朝廷那边都盯上了,所以大人他要求得紧,也是情理中事。
诸位可千万别误会了独孤大人。
其实,他是个善心之人啊。”
“哦?”赵寒好像很好奇。
“其实,”曾谦有些神秘道,“独孤大人之所以把洛大人单独关在那屋子里,是念及往日同僚的情谊。”
洛羽儿道,“都关在大牢里了,这算什么情谊?“
曾谦道:“再怎么说,洛大人也是疑犯之身,独孤大人又是县令,这朝廷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那‘天’字号大牢里,平日关的都是重犯。可正因如此,那里地方大、宽敞,也僻静。
所以,独孤大人才把其余犯人都挪去了别的地方,专门空出地方,给洛大人一人居住。
这还不止。
一日三餐,独孤大人都亲自吩咐,让人送去衙门里上好的饭菜。
自从被关入大牢以来,洛元堂洛大人他,可是一日都没受着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