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屁孩儿,以为会点飞石功夫,就能耐了。
听着,要再敢在背后议论我家少主,我敲掉你的大牙!”
银发妇人对赵寒说完,飘然落地,往阎横的手里丢了一件东西:“把这些人,都给我放进城去!”
说完,妇人一瘸一拐地跟着白马,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看着这白衣美人和蛮横婆子两个,百姓们都傻了眼。
赵寒笑看着两人离去:“阿叔,人都走了,您也起来吧。”
“那……娃儿手里的东西,怎么办?”中年农夫看着那只白玉飞鸟。
“不拿白不拿。”
赵寒把湛银珠捡起来,抛了抛,也交到了女孩的手里:
“小六儿,你说对不对啊?”
小六儿举起玉雀和银珠,呀呀地笑了起来,中年农夫连连向赵寒和洛羽儿作揖道谢。
他并不知道,女儿手里这两个“小玩意儿”值的钱,他就是几辈子也花不完。
“主子……”
衙役们扶起阎横,“哦不是,捕头,这下来怎么办?这赋钱还收不收了?”
阎横还没缓过劲来。
前几日,这赋钱都收得很顺利。可今天碰到的怪人,一个比一个的厉害,他被打得都有些懵了。
他忽然觉得,手上有件东西沉甸甸的。那是两片连着的金叶子,手工非常精细。
“这……怎么回事?”阎横道。
有个精明的衙役,低声道:“捕头,这叶子是那疯婆子留下的,她还说了句,‘把人放进城去。’
那意思是不是说,这就是帮这些人交的赋钱,然后让咱们给放行?”
这金叶子的价钱,足够在场所有人的赋钱,几十倍都不止。
刚打了脸,又给钱,这疯婆子他娘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时,又一个衙役从城里跑了过来,在阎横耳边说:“主子,那边吩咐了……”
“好,退,赶紧给我退……”
阎横连连点头,和那些衙役一起往城里跑了去。
长衫书生看着这些人,又看了眼远处道边的那辆锦绸马车。那个衙役,就是从马车那边走过来的。
长衫书生的目光冷峻如山。
那边的马车上,中年文人孔原放下了马帘。
“孔原,”身旁,华服公子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让人退了?”
“那个人既然出了头,”孔原声音恬静,“他的人马上就会到。此时此地,还犯不着与他正面对碰。”
“那除鬼赋呢?这么多的钱财,说不收就收了?”
“独孤公子,”孔原道,“要收这赋钱,还不简单?
那个人是谁,令尊又是谁,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么?又何必在这里大费周折?更何况……”
孔原顿了一顿,似乎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穿青衫的小子,不是个一般角色。有他在,今天的赋钱也收不好。”
“哼,“华服公子道,“贱民一个,不足一提。倒是那个女的,那是少有的俊俏,那个身段,还会武艺。
嘿嘿,竟敢得罪我,看本公子怎么好好地整治你。”
“公子说得是。”孔原道。
“还有那个骑白马的。”
华服公子撩起帘布,望着白衣少女远去的方向,满脸的迷恋:
“要说那个耍棍的女子,也就是俊俏而已。可像那个白衣女子,这等的美人,我独孤亮生平还是头一回见。
孔原。
这两人,你都派人给我盯紧了。”
“公子放心。”孔原道。
华服公子邪笑一声,放下车帘,车夫扬起马鞭,马车消失在街巷之中。
城门处,百姓们一片欢呼,纷纷鞠躬感谢:“小郎君、小娘子,要没有你们,今日这城门,咱们可都进不了了啊……”
洛羽儿有点不好意思,连连拱手还礼。赵寒却悄悄溜出了人群,走向那个长衫书生。
“兄台好。”
他又是那个自来熟的样子,“我叫赵寒,兄台怎么称呼?”
长衫书生没看他。
城里,大道沙尘滚滚,跑来了几十个人。他们都穿着衙役的服饰,可和刚才离开的那些,不是同一群人。
“张大人,人都到了,您吩咐。”当前的捕头鞠躬道。
长衫书生就这么看着那捕头,看得他心慌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