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抱抱拳歉然道:“为了在下之事,又要劳烦道长,在下真是过意不去。”
逍遥酒仙呵呵笑道:“贫道是奉家师之命,暗中护送小施主的,小施主用不着过意不去的。”
他回过身去,朝张少轩笑了笑道:“贫道和令尊张大施主也是很熟的人,二公子也一定认识贫道了?西山别墅窖藏了不少美酒,贫道真想去作几天客呢!”
张少轩右手摺扇在左手掌心轻轻一敲,豁然大笑道:“道长既然来了!自该到敝庄盘桓几天再走,这四位年轻朋友,更是难得到登封来,何不就请一起去敝庄一叙。”
逍遥酒仙大笑道:“好、好、聂小施主,咱们就一起去打扰他几天。”
西山别墅在少室峰的西麓,四周墙高三丈,依山而起,俨如城廓!
进入城楼似的古堡大门,一条笔直的青石板路,两旁俱是参天古柏,行约半里光景,直达一座巍峨建筑,才是别墅的正屋,迎面九级石阶,阶上两扇朱红大门早已敞开着,四名身穿青布长衫的庄丁,疾趋而下,恭敬有礼的接过聂沧澜等四人的马匹。
张少轩面含微笑,引着逍遥酒仙等人拾级而上,进入大门,越过一座大天井,肃客入厅。
这座大厅不但高广宽敞,也极为富丽堂皇,画栋雕梁,无一不显示富贵气象,即使是京师公侯府第,也不过如此!
张少轩连连肃客,一面含笑道:“醉道长多年不曾莅临,快请上座,聂兄四位也请随便坐。”
逍遥酒仙呵呵一笑道:“贫道确实也有七八年没有上西山别业来了,尊翁还住在这里吧?”
张少轩躬身道:“多谢道长关注,家父近年身体较弱,常有不适,这里较为僻远,有时延医抓方都不方便,所以搬回城里去了。”
说话之时,一名庄丁送上茶来。
张少轩吩咐道:“你去通知厨房,整理一席荤素兼备的菜肴,摆到西花厅。”
那庄丁应了声“‘是”。
逍遥酒仙道:“二公子不用太客气,从前贫道是西山别墅的常客,聂小施主他们也不是外人,咱们能脱俗最好。”
说到这里,忽然哦道:“二公子一个人住在这里吗?”
张少轩道:“晚辈和拙金住在这里。”
逍遥酒仙双目乍睁,呵呵大笑道:“二公子几时大喜的?怎么连喜酒也不请贫道喝一杯呢?”
“已经快两年了。”
张少轩含笑道:“家父不想惊动太多亲友,只有近房亲戚摆了几席酒,连近在咫尺的少林寺,也只请了方丈和监寺大师二位,道长万勿见责才好。”
“恭喜二公子!”
逍遥酒仙打了个稽首道:“贫道也算是看你们兄弟两个一起长大的,待会倒要请二少夫人出来,好让贫道见见。”
张少轩含笑道:“道长名动天下,仙驾莅临敝庄,拙金自然要拜见了。”
聂沧澜方才眼看张少轩用摺扇袭击小艾,只当他是武当派的人,心中不无敌意,如今逍遥酒仙和他娓娓话旧,才知他和逍遥酒仙还是世交,观感自然也改变了。
一名庄丁匆匆走入,躬身道:“二公子,酒席已经摆好了,请贵客可以入席了。”
张少轩颔了下首,站起身,朝逍遥酒仙恭敬的道:“道长、聂兄四位,请到西花厅入席。”
说完,就走在前面领路。
西花厅果然是名符其实的花厅,三面都有落地长窗,窗外栽以各色繁花,清风徐来,花香微薰,已足使人心胸为之一爽!
中间一张红木八仙桌,已经摆好酒杯、筷、和六式冷盘,两名青衣侍女分别伺立左右,看到张少轩陪同逍遥酒仙等人走入,立即躬下身去,口中娇声的道:“婢子叩见二公子,叩见各位贵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