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一会,那为首汉子急步走出,拱拱手道:“庄主请聂少侠二位进去奉茶。”
聂沧澜、秦长坤进入二门,仍由为首汉子陪同进入大厅。
厅上,右上首一张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神情威严,五十开外的人,不用说就是开碑手章如玉了,他身后伺立着两个三十左右的青年。
为首汉子领着两人进入大厅,就朝上首躬躬身,然后指着聂沧澜道:“启禀庄主,这位就是聂沧澜了。”
开碑手章如玉炯炯目光朝聂沧澜点头道:“聂沧澜,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会跟着傅管事前来,这份胆识,倒是值得嘉许!”
“章庄主大概已听贵庄傅管事说过了?”聂沧澜淡淡一笑道:“在下聂沧澜,但并不是昨晚在贵庄作案的贼人,在下跟傅管事来,是希望了解事实真相,究竟是什么人假名嫁祸?并不是被贵庄捉拿来的犯人。”
章如玉一手拈须,冷声的道:“年轻人,你既然敢做,怎么不敢承认?”
聂沧澜道:“分明有人嫁祸,在下如何承认?”
秦长坤忍不住道:“章庄主,我大哥是为了澄清这件事而来,你们这样子能谈得出什么名堂来吗?”
章如玉道:“老夫也是想问问清楚。”
聂沧澜道:“秦兄,咱们走!”
章如玉霍地站起,洪声的道:“你们想走,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全家庄可不是任你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地方吗?”
他这么一喝,站在他身后的两个青年,似有立即出手之意。
聂沧澜微晒道:“章庄主,在下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在下只是想把真相弄个明白,查出作案贼子,究竟是何人?不料阁下口气竟然如此咄咄逼人,区区全家庄,不是什么龙潭虎穴,聂某还未必放在眼里,别用这些话唬人了。”
“反了,反了!”
章如玉大喝一声:“来人啊!把这个银贼给我拿下。”
大厅外早就埋伏了人手,经他一喝,立即有二十几名壮汉手持钢刀,涌了进来。
聂沧澜目光一瞥,背负双手,冷然道:“章庄主,你只有这点阵仗吗?”
这时涌进来的人,已把聂沧澜、秦长坤两人团围了起来。
秦长坤手握剑柄,冷笑道:“你们想动手?”
聂沧澜双足微微一顿,回头笑道:“没事的。”
就在此时,只听屏后响起一个妇人声音喝道:“你们统统给我住手!”
随着喝声,急步走出一个五十来岁,身穿蓝布衣裙的老妇人,和两个青衣小丫环。
那老妇人一头花白头发,皮肤白皙,看去有大家风范,但行动轻捷,分明也有一身武功!
她走出屏风,就朝章如玉埋怨道:“庄主也真是的,火爆脾气总是改不了,人家聂少侠既然来了,总是咱们的客人,有话不会好好的说?”
一面朝聂沧澜、秦长坤二人含笑道:“聂少侠二位快请坐下来再说。”接着又回过头去,朝傅管事喝道:“还不叫他们退出去?”
傅管事是知道厉害的,他站在一边,看到围成一圈的庄丁们,手持钢刀,一动不动,心里已经有数,听到夫人的叱声,急忙抬目望望聂沧澜,嗫嚅的道:“聂少侠,请……你老……高抬贵手。”
听了傅管事的话,章如玉也发觉不对了!二十几名庄丁怎会在顷刻之间,不言不动,莫非被人制住了穴道?
这姓聂的小子连手也没动,居然一下就制住这许多人的穴道!
聂沧澜只是淡淡一笑道:“傅管事,麻烦你在他们每人‘肩井穴’拍上一掌,起下石子,就可无事。”
傅管事依言走了上去,在每人“肩井穴”上拍了一掌,果然有一粒黄豆大的石子应手落下,心中更是暗暗惊凛不止,随即喝道:“夫人要你们退下去,还不快走?”
二十几名庄丁很快的退出厅去。
章夫人(老妇人)傍着章如玉坐下,朝聂沧澜抬抬手,蔼然笑道:“拙夫生性耿直,方才语言容有冒犯,聂少侠幸勿介意,二位怎么不坐下来呢?有话慢慢的说不好吗?”
聂沧澜和秦长坤依言落坐。
章夫人朝傅管事吩咐道:“傅管事,快叫人给二位少侠端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