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只觉心头一阵激动,看这口气,绢上血书不是自己爹写的,就是娘写的了!
莫非二十年前,爹和娘遭遇了什么大敌不成?一念及此,急急问道:“道长,这是我爹还是我娘的血书?”
“是令堂的手迹。”
逍遥酒仙道:“令堂生下小施主,就托人把小施主送来此地,再由贫道送给上人扶养的。”
聂沧澜不觉扑的跪了下去,颤声问道:“道长,我娘现在哪里?”
“小施主快快请起。”
逍遥酒仙伸手把聂沧澜拉了起来,一面说道:“贫道已有二十年不曾听到令堂下落,不知令堂现在何处?”
聂沧澜又道:“那么我爹呢?”
逍遥酒仙微微一笑道:“令尊堂伉俪情深,自然在一起了。”
聂沧澜当然听得出逍遥酒仙的语气,含糊其词,其中似有隐情,接着问“家父名讳,道长可以赐告吗?”
逍遥酒仙指指玉佩,说道:“令尊初生之日,家师曾以此佩为寿,所以取名一个澜字,至于这把小剑,乃是令堂的暗器,留给小施主作纪念的。”
聂沧澜心中暗道:“原来元霄仙尊和自己祖父还是朋友。”一面收起小剑、玉佩,仍和白绢一起包好,朝逍遥酒仙拱手作了个长揖,说道:“晚辈多蒙道长指点,就此告辞。”
逍遥酒仙一怔,问道:“小施主要去哪里?”
聂沧澜道:“晚辈二十年来,一直不知身世,现在既已知道父母名讳,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二位老人家的下落……”
逍遥酒仙颔首道:“小施主一片孝心,原也无可厚非,但……要找令尊令堂也不用急在一时,小施主请随贫道来。”
他在说话之时,已经站起身来。
聂沧澜只得跟在他身后,走出云房,一直来至最后一进,逍遥酒仙走到一间石室门前,推开一扇厚重的木门,走了进去。
聂沧澜只觉这间石屋里面十分幽暗,心中觉得奇怪,不知逍遥酒仙领着自己来此,有什么事?只好跟着走入。
室中地方不大,中间只有一张木榻,四面无窗,如果关起木门,就不见一点天光。
逍遥酒仙道:“这间石室,是贫道闭关清修的地方,小施主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月,才能出去。”
话声甫出,出手如电,已在聂沧澜身上点落三指。
聂沧澜根本毫无防备,三处穴道已被封住,但口中尚能说话,骇异的道:“道长这是做什么?”
逍遥酒仙双手抱起聂沧澜身子,把他放在石榻之上,然后又替他盘好双膝,含笑说道:“这是家师临行时吩咐贫道的,要小施主在这里住上三十六天,才可以出去。”
说话之时,已从怀中取出一本薄薄的手抄本,放到聂沧澜身边,又道:“小施主从小练的是佛门‘金刚禅功’,虽然已有四五成火候,但家师总觉得‘金刚禅功’纯走阳刚一路,如果能再练玄门内功,就可刚柔相济,这本是家师手录的‘太清心法’,以你现在的功力,概有三十六天时间,可以练会了。”
聂沧澜道:“那么道长为什么要点晚辈穴道呢?”
逍遥酒仙道:“贫道一共要封住小施主三十六处穴道,才可使你在练习‘太清心法’时,不受‘金刚禅功’的影响,等你稍有领悟,穴道自会逐一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