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四名手挑纱灯的少女喝道:“崆峒门下见了圣母,还不跪下?”
苏靓影、阳白雪两人并肩站在大殿入门处,看到白发老妇,不禁都变了脸色。
苏靓影冷哼一声道:“假冒崆峒派名义、假冒家师的果然是你!”
聂沧澜也有此感觉,她是司徒银屏的师父,不可能是摘梅姥姥,那么自然是假冒的摘梅姥姥了!接着喝道:“屏儿,过去给我掌嘴!”
司徒银屏唷了一声,立即闪身而出,走到苏靓影面前,叱道:“你目无尊长,就该罚。”
右手抬处“拍”的一记耳光,打在她左颊上,反手又是“拍”的一声,打在她的右颊上,才行退下。
苏靓影在司徒银屏走近之际,顿感四肢动弹不得,心知被人在暗中制住了穴道,只好咬紧牙关,把两记耳光承受下来,等司徒银屏一退下,身上也立时一松,穴道顿解。
心头气恼已极,冷声道:“难道不是你假冒崆峒派名义?假冒家师,劫持黑木岭俞振南之女俞卿怜的?我几时说错了?我奉家师之命,彻查这件事来的,又有什么不对?”
“当然不对,当然说错了。”
白发老妇人冷冷一笑,又道:“你不妨回去问问你师父,老身何用假冒你师父?老身堂堂正正是崆峒派的人,更何用假冒崆峒派名义?”
口气微顿,接着又道:“至于老身收俞卿怜为徒,与你师父无关,她更无权查我的事呢。”
苏靓影听出这面貌酷像师父的白发老妇,好像和师父有着极深的渊源,一面接口道:“家师要我们调查此事,是因为元霄仙尊派聂沧澜找上天池去,认为俞卿怜等三人是家师劫持的,家师总不能替人家背黑锅……”
“嘿嘿嘿嘿!”
白发老妇一阵嘿嘿笑声,打断了苏靓影说的话,接着道:“当年,凭你师父也奇不到哪里去。我之所以要收俞卿怜为徒,嘿嘿,飞仙女状元,当然也可以称之为飞仙,我徒弟也是飞仙,飞仙有什么了不起的?”
聂沧澜终于明白了,这位白发老妇要收俞卿怜为徒,其实只是为了摘梅姥姥昔年叫做“飞仙”,气气摘梅姥姥而已!
苏靓影当然也听出来了,冷冷的道:“原来你和家师有过节,那也不难,有什么事,怎么不去找家师呢?”
“我去找她?嘿嘿,嘿嘿……”
白发老妇怒声道:“有什么事,金凤不会来找我吗?派你们两个丫头出来,能办什么事,回去告诉金凤,我随时随地候教,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苏靓影道:“好,我会把口信带到的。”一面回头道:“四师妹,咱们走!”
白发老妇叫道:“聂沧澜。”
聂沧澜连忙走出,朝上首拱了拱手道:“在下拜见圣母。”一面问道:“你师父可是石头大师吗?”
“不是。”聂沧澜欠身道:“家师十全真人。”
“这就奇了。”
白发老妇脸有不信之色,说道:“你使的‘剑遁术’‘蹴石奇功’,都是石头大师的独门绝学,只有‘捉云手’乃是元霄仙尊的奇学,怎么会不是石头大师的门下呢?”
聂沧澜道:“在下不知道。”
“好,不知道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