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道:“元霄仙尊难得到西陲来,既然来了,总得向令师问好。”
司徒银屏道:“他不自己来,要你代表前来,家师是不会见你的。”
聂沧澜道:“那可不一定,在下听他的口气,令师一定会接见在下的。”
司徒银屏斜睨着他,说道:“你这么有把握?”
聂沧澜压低声音道:“告诉你,元霄仙尊从前救过令师,但这话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的人。”
司徒银屏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元霄仙尊要你千里迢迢的赶来,就是为了问候家师?”
聂沧澜沉吟道:“事情是有一件,只是……”
司徒银屏道:“那你就直说咯,干嘛吞吞吐吐的?你告诉我,我不告诉别人就是了。”
聂沧澜道:“事情是这样的,这次龙梅镇举行的品酒大会,选举出女状元、女榜眼、女探花,不料这三位姑娘一夜之间无故失踪……”
司徒银屏道:“他们怀疑家师把她们掳来了?”
聂沧澜心中暗道:“明明是你率人把俞姑娘掳来的。”但口中却道:“事无佐证,准也不能下断语,但大家推想,这一带只有崆峒有女弟子,所以恳求元霄仙尊,要在下来晋谒令师的,如果人在山上,就希望令师俯允,释放她们回家。”
司徒银屏咬着嘴唇,偏头想了想,才道:“这件事,我不敢说,这样好了,你到了里面,不管家师见不见你,一定会由大师姐或者二师姐接待,你不妨和大师姐说了,她自会禀报家师的,但千万不能说是我说的。”
“谢谢你。”
聂沧澜又道:“在下临行时,老人家也是这样交代的。”
“那就好。”
司徒银屏脸上出现了笑容,欣然道:“那就可以进去了。”
聂沧澜道:“姑娘请。”
司徒银屏走在前面,回头笑道:“你能找到这里,本领也不小了。”
她领着聂沧澜朝瀑布右首走去,在成堆巨石中间穿行,来至崖下,原来大石崖下隐藏着一个一人高的石窟,望去黑黝黝的好像极为深邃。
聂沧澜问道:“你们就住在这座石窟里?”
“才不是呢!”
司徒银屏接着又道:“里面很黑,不熟悉路径的人,准会碰得头破血流,来,你把手伸过来,我牵着你走。”
她侧过身,果然把右手朝后面伸来。
聂沧澜依言伸过手去,轻轻握住了她的纤手。
他已经二十岁了,从未和异性有过接触,这回握住了司徒银屏的玉手,当真是“人握柔荑软似棉”,但觉柔软如棉,温润似玉,细腻滑嫩,几乎令人心神飘飘然,妙不可言,爱不释手。
本来他自幼练习上乘内功,目能暗视,这回跟着司徒银屏走进石窟,任由她牵着手走,除了心跳得很快,连四周是怎么一个情形都没看得清楚。
不多一会儿,前面已经透过亮光,司徒银屏脚下一停,要待收回手去,却被聂沧澜紧紧握着不肯放手,她脸上不禁一红,轻啐道:“聂少侠,你怎么啦?”
聂沧澜给这一叫,方从梦中惊醒一般,口中“啊”了一声,问道:“司徒姑娘,你说什么?”
司徒银屏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禁卟哧笑出声来,轻轻甩了下手,挣脱他的手掌,嗔道:“你原来也不老实。”
聂沧澜俊脸通红,尴尬的道:“对不起,在下不是有心的,姑娘请勿见怪才好。”
司徒银屏看他一副老实样子,暗暗好笑,一面幽幽的道:“我不会怪你的,从这里出去,只有一条路,我抱歉……不便和你走在一起,你要一个人上去了。”
她目中深含着歉疚之色,望着聂沧澜欲言又止。
聂沧澜道:“多谢姑娘,替我引路,在下一个人上去好了。”
司徒银屏含情脉脉的道:“祝你此行成功,你快去吧!”
聂沧澜道:“再见。”正要举步。
司徒银屏叫道:“聂少侠……”
聂沧澜回身道:“姑娘有什么事?”
司徒银屏走上一步,幽幽的道:“家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