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月姑抿抿嘴,笑道:“大哥是住在女状元家里。”
聂沧澜脸上一红,道:“那是跟南山老人家一起去的。”
“品酒会……”冯珍还想再问。
聂沧澜道:“我们走吧!品酒会的事,你问二哥好了。”
三人走出店堂,会帐出门,厮早已牵着马匹在门口等候。聂沧澜接过缰绳,取出一锭碎银子赏了厮,就跨上马鞍。
三匹马循着大路,直奔西门。由华阴到凤翔,一路西行,经渭南、长安、咸阳、岐山,都是官道大路。
这午牌时光,就已赶到凤翔。
进入东门,大街上就有一家新凤翔大酒楼,五间门面,黑底金字大招牌,看上去十分气派。
聂沧澜因醉道人过在凤翔会面的,这家酒楼正好在东门头上,进入城来的第一家,这就朝后面两人道:“二位贤弟,我们就在这一家打尖吧!”
三匹马刚到门口,就有伙计上来拉住了马头。
聂沧澜关照他好好上料,那伙计看是三位年轻公子,连声应着“是”,一面欠身道:“三位公子请高升,牲口自有的照料。”
聂沧澜三人跨进了大门,登上楼梯,只见偌大一座楼厅,几乎已有九成座头,这时一名伙计迎了上来,陪笑道:“公子爷是三位吗?”
聂沧澜目光一转,早已看到临街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个头簪道髻的蓝袍道人,那不是醉道人还有谁来。心中一喜,指指窗口,道:“二位贤弟,那不是醉道长吗?”
荆月姑喜道:“果然是醉道长,我们快过去。”
伙计正嫌那老道人叫了一盘卤水花生,独个儿喝酒,就占了一张桌子,如今听三位公子的口气,好像认识他,连忙跟了过去。
聂沧澜先走在前面,走近窗口,就拱着手道:“道长也在这里,真是巧极了。”
醉道人抬头看到三人不觉呵呵笑道:“三位施主也来了,快快请坐。”
三人落坐之后,冯珍道:“道长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醉道人眯着醉眼笑道:“你们怎么会到这里来的?”
伙计端上三盅茶,放好杯筷,一面伺候着道:“三位公子要些什么酒莱?”
冯珍道:“你去叫厨房把拿手菜拣好的送来就是了。”
伙计连声应着,又道:“不知三位公子要喝什么酒?”
醉道人挥挥手道:“到这里来,自然喝西凤酒了,要十年陈的。”
伙计这回没命的应是,匆匆退下。
醉道人喝了口酒,朝聂沧澜问道:“施主到凤翔来,究竟有什么事吗?”
这是故意问的。
聂沧澜道:“晚辈是找南山老人家来的。”
“这倒巧。”醉道人笑道:“贫道此行,也是找他老人家来的。”
冯珍道:“道长来得正好,最近大哥,一直有着心事,道长就帮帮大哥,能把东风找到了才好。”
醉道茹点头道:“这事要找到家师才校”
冯珍道:“道长是他门人,知师莫若徒,你找他自然比我们找他容易多了。”
醉道人呵呵笑道:“冯施主口才便给,贫道真是不过你。”
冯珍道:“道长这是答应了?”
醉道壤:“聂施主的事,贫道推得了吗?”
冯珍喜孜孜的道:“大哥,你现在可以放心了,醉道长答应帮你找到东风呢!”
醉道人忽然低声道:“恭喜两位施主,蒙紫云夫人垂青,福缘真是不浅。”
荆月姑奇道:“道长怎么知道的?”
醉道人笑道:“你们三个,是贫道一路护送来的,贫道怎么会不知道?”
接着正容道:“紫云夫人一身所学,大半出自紫府真解,为道家最上衬功夫,二位施主有此不世奇缘,还得痛下功夫,才有成就,并不是学会了就可以了。”
荆月姑、冯珍被得脸上一红,同声道:“道长得是。”
伙计陆续送上酒菜,四人也就吃喝起来。
饭后,荆月姑问道:“不知道长下榻何处?”
醉道人一手摸着飘胸黑须,笑道:“贫道刚从青城回来,就在这里遇上你们了,还没决定去哪里。”
“那就好了。”荆月姑喜道:“寒舍住在柳林镇,道长也见过家父,到了这里,自然就到寒舍去住了。”
醉道壤:“不错,令尊好像和紫柏宫的玄修是师兄弟。”
荆月姑道:“道长认识玄修师伯?”
醉道人笑了笑道:“陕西境内所有道院,差不多全属终南一系,贫道自然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