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沧澜连忙一摆手,拦着道:“三弟,你不许多。”
一面朝灰袍道人抱拳道:“在下方才已经过,在下兄弟是山中迷路,才找上贵观来问路的,也许贵观有什么忌讳,但在下兄弟并不知道……”
灰袍道人哼道:“你们是那一门派门下?难道你们师长没有和你们过?”
聂沧澜道:“在下兄弟只是家传的几手庄稼把式,并不是那一门派门下。”
灰袍道人目光注视着聂沧澜,只觉这年轻人目若朗星,眉宇之间隐现紫气,分明是内家高手,但他却只有弱冠年纪,那会有如此高深的造诣?一面嘿然干笑道:“你们到华山来作什?”冯珍抢着道:“我们游山来的,不可以吗?”荆月姑连忙拉着冯珍的手,道:“三弟,你不要再了,就让大哥去和他好了。”
灰袍道人沉笑一声道:“三位只怕是言不由衷吧?贫道也不想难为你们,只要坦诚出来意,贫道还可以放你们下山。”
聂沧澜剑眉微皱,望着他道:“在下兄弟确是游山迷路,道长何以不肯相信?”
灰袍道人深沉的道:“三位明明是武林中人,却又不肯出师门来历,也不肯出来意,擅闯祖师堂,显然是另有意图来的了,贫道岂能轻易放过你们?”
冯珍大声道:“臭道士,你不轻易放过我们,又待怎样?”
灰袍道人沉笑道:“只要你们接得下贫道十招,就可让你们走了。”
打过十招,就可以看出三人师门来历了。
冯珍冷笑道:“十招,你的口气可还真大,你能在本公子手下走得出三招,已经不错了。”
灰袍道人真没想到冯珍会如此狂法,闻言不觉狂笑一声,道:“好,贫道就领教领教你的高招,你拔剑!”
聂沧澜叫道:“三弟,你退下。”
他看出灰袍道人一身修为颇为不弱,怕冯珍吃了亏。
冯珍一侧身抢了上去,抬手掣剑,一面回头道:“大哥,割鸡焉用牛刀,对付这些三四流的臭道士,我只要两三招就足够打发他了。”
灰袍道人听得大怒,喝道:“你完了没有?”
冯珍面露不屑,道:“你随时都可以发剑,本公子还会在乎你吗?”
灰袍道人怒极,厉喝一声道:“子看剑!”
起手一剑,刷然有声,宛如一道匹练,直射过来,这一剑是他怒极而发,势道极强,几乎用上了八成力道,在他想像中,冯珍年纪不到二十,决难和他抗手,也一定会闪身躲避,因此剑势才到中途,就突然变相,剑光化作横澜千里,横扫而出。
冯珍手持长剑就站在他对面,口中叫道:“这是第一招!”
话声甫出,人影忽然不见,不,她一下闪到了灰袍道人右首,长剑也紧跟着挥出。
灰袍道人剑势已发,忽然不见对方人影,方自一怔,不料冯珍这一剑却随着他横扫剑势的后面顺势挥出,追击过去,但听“叮”的一声,冯珍的长剑一下击在灰袍道饶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