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维峻道:“龙渊九式一共是九式身法,所以也叫云龙九式,是昆仑派的独门轻功。当年衡山派掌教摹仿本派龙飞九渊身怯,禅心竭虑,数十年之久,才把飞腾身法加入剑法之中,还是要藉对方兵刃相接之力,才能迥翔飞刺,在各大门派中别树一帜,就以珠儿来,她年纪还,内力不足,所以才学了云龙三折,就无法再学上去了,以你目前的内功火候,已经可以学全了,今先练三折,等练熟了再练三折,半个月时间应该可以学会。”
当下就把口诀传给了聂沧澜,并要聂沧澜当场练习,自己也一直在旁加以指点,好在聂沧澜内功已相当火候,又有师父在旁不时加以纠正,自然领悟得很快。
经过一个月的苦练,对“龙飞九渊”身法和“纵鹤擒龙”两种昆仑派的绝艺,也都练熟了。这早晨,岳维峻把聂沧澜叫到书房中,道:“徒儿,你还记得五个月前,刚来紫云岩的第二,你曾问为师,知不知道你父母下落?为师当时没和你的原因,是怕你惦念父母,练武分心,现在你已尽得为师传授,纵或还不是对方敌手,但只要不和对方正面冲突,能够在暗中进行,救出你父母应该不成问题……”
聂沧澜听自己父母果然被敌人囚禁,不禁心中大恸,颇跪到地上,流泪道:“师父,不知弟子父母被什么人囚禁,现在那里?”
岳维峻含笑道:“你起来,为师不是正在告诉你吗?”
聂沧澜擦着泪,站起身子。
岳维俊续道:“你知道令尊叫什么名字吗?”
聂沧澜道:“从没有人和弟子过。”
“他叫聂清辉。”
岳维峻笑了笑续道:“南山老人只要遇上武林中他看得上眼的年轻人,就会叫一声兄弟,他第一次见到为师,也称我兄弟,后来知道为师年纪和他也不到那里去,才改为老弟……”
聂沧澜眼看师父岔开去,又不敢多问,但一双眼睛直是望着师父。
岳维峻知他心意,笑道:“为师把话题扯远了,南山老人虽称你父做兄弟,但你父亲却和醉道友成了真正的方外之交,后来你父在江湖上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双方情投意合,只是这位女侠因师门有不准婚嫁这一条规定,使两人都感到十分痛苦。你父在这段时间,时常以酒浇愁,事为醉道友所悉,认为男婚女嫁事属人伦之常,师门规矩,岂能剥夺一个人一生幸福,力劝你父和那位女侠结合,还自充冰人,这位女侠就是你母亲席素仪,只可惜当时南山老人远去关外,不然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了……”
聂沧澜忍不住插口问道:“师父,是不是我娘的师父不答应?”
岳维峻道:“你母亲师父得知此事,就派门下大弟子向醉道友追问你母下落,当时醉道友原想把事情搅在他一人身上,不料和你母亲的大师姐在语言上发生了冲突,你母亲的大师姐一向目空四海,没把醉道友放在眼里,双方终于交上了手,醉道友一时气愤,竟然使出“太乙翻掌”把对方击伤,你母亲的师父本是刚愎自用之人,这下自然更把她激怒了,派出门下弟子,务必把你母亲擒回去……”
聂沧澜紧张地问道:“后来呢?”
岳维峻道:“你母亲自然不敢反抗,终于被他们擒回去了。”
聂沧澜道:“那我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