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漫剑光消失后眨眼之间的事,束无忌口中发出一声清朗的敞笑,身形像陀螺般飞旋,左手折扇挥处,但见一道白光绕身而起,八支长剑和它骤然接触,一个个被震得虎口剧痛,有的抱着手腕疾退,有的踉跄摔倒,束无忌全身白光缭绕,有如龙卷风一般,越旋越高,横空飞射而去。
这时,秦剑秋以一柄折扇和寒云子、归二先生力战了将近四五十招,依然未能占得一点上风,突围自然更无希望。
就在此时,瞥见归二先生旱烟管缓缓朝胸前点来,耳边同时听到他的声音喝道:“还不快走!”
秦剑秋突然灵机一动,急忙纵身朝上跃起,足尖轻轻点在他旱烟管上,归二先生果然急如星火往上挑起,秦剑秋乘机长身而起,一下飞起丈多高,往堡外激射出去。
寒云子怒喝一声:“孽畜,你在往那里逃?”
着,作势欲追。
归二先生摇摇头道:“他已经去远,师弟只怕追不上他了。”
聂沧澜目送束无忌掠空射去,心中一直思索着他过的话。
老实,自己对束无忌确实也有着一份好感,那是他有一股潇洒倜党的气质,和相当高深的武功造诣,使自己对他十分心折,但他为虎作伥、为祸武林,也使自己对他有极大的反福
唉!他的不错,看来我们永远会敌对下去,不可能成为朋友。
只听冯珍轻咦一声,道:“束无忌果然撩,把张少轩夫妇救出去了,哦,秦剑秋也逃走了,今晚怎么一直没见到他的妻子呢?”
荆月姑道:“是呀!今晚一直没看到白素素的影子。”
珠儿咭笑道:“秦家少夫人被我点了睡穴,还在她闺房里大做芳梦哩!”
珠儿和聂沧澜、撩三人分头搜索,珠儿负责内宅,遇上少夫人白素素,自然不肯放过,在黑暗中出其不意,自可一举把她制住,否则白素素身为通教主座下第二女徒,一身武功,决不会比珠儿差,珠儿那能制得住她?
冯珍道:“那就该把她押下来。”
珠儿道:“少林方丈连束无忌都放了,我把她押下来还不是放了?
白素素记的是我的仇,她反正是这里的少夫人,让她睡到亮,穴道自解,不用去理她了。”
荆月姑道:“少林、武当的人都进大厅去了,我们也快下去吧!”
聂沧澜等人跨进大厅。
只见右上首坐着少林寺方丈至善大师和至清、至远、至症至光等五人,左上首是武当掌教青云道长,依序为凌云子、寒云子、双环无敌秦大钧、归二先生,正好也是五人。
右首侍立戒律院八名弟子,左首侍立八名青袍道人。
至清大师看到四人走入,忙道:“聂施主四位,快过来见过武当掌教和敝寺方丈。”
聂沧澜闻言就和荆月姑三人一起走了上去,拱手道:“晚辈聂沧澜、荆月姑、冯珍、珠儿,拜见道长及大师。”
青云道长含笑还了一礼。
至善大师也合十还礼,一面道:“此次若非醉道友和聂施主等四位协助,揭发阴谋,敝寺和武当派被冗覆,还一无所知呢!咱们两派对四位施主的大德,至为感谢,待会青云道长另有话,至於老衲抢先发言,却是另有一段因果,必须和施主明白才校”
稍顿了顿,续道:“醉道友见告,聂施主尊师自号孤峰上人,实则即是敝师叔顽石大师,他老人家喜欢人家叫他石头和尚,故而很少人知道他老人家的法号,五十年前他老人家离开敝寺,就一直没有回来过,施主是他老人家衣钵传人,算来还是老钠的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