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纤纤真没想到珠儿一身武功会有这般撩,骤不及防,一时失去了先机,竟然连发剑封架都嫌不及,被逼得连退了三步,才一连劈出三剑,稍稍稳住,但还是在对方威胁之下,渐渐打成平手,这还是珠儿年纪较,功力不如人家之故。
尺练双杀呼延兄弟尺练联手,在江湖上很少遇上对手。
和他们动手的两名戒律院弟子纵有一身绝艺,但遇上这两个凶人,也就展不开手脚,时间一久,渐渐被逼落了下风。
要知凡是一旦被敌人逼落下风,大都是互有消长,一个被逼落下风,另一个定越发占尽上风。
现在的情形就是这样,两名戒律院弟子落了下风,尺练双杀自是越发占尽优势。
聂沧澜就在这时候施展剑遁身法,一闪而入,左手五指一撮,一把就抓住呼延赞的铁尺,右手竖立如刀,朝他前胸直劈出去。
呼延赞几乎连人影都没看清,骤觉铁尺好像被人抓住,心头方自一怔,一道重迂干钧的掌风已经压上身来,一时情急,只好放弃铁尺,朝向左闪出。
他久经大敌,反应不可不快,但是还是被聂沧澜的“金刚掌掌风扫中,一个人凌空朝屋下摔去。
呼延弼但见一条人影闪入战圈,他大哥已被人家的掌风震飞出去,自然大吃一惊,急忙凝目看去。
聂沧澜左手抓着呼延赞的铁尺,朝两个戒律院弟子挥挥手,道:“这人由在下来应付,二位退下休息好了。
两名戒律院弟子看他一上场就夺下呼延赞的铁尺,把人震飞出去,又招呼自己二人只管退下,自然依言收剑,退了下去。
呼延弼看得心头大怒,凶睛凸出,口中大喝一声:“子,我劈了你!”
双手抡动铁练,正待扑起。
“且慢!”
聂沧澜右手直坚,朝前挡敛,道:“阁下要动手,也该等在下站稳了再交手不迟呀!”他脚下踩在屋瓦上,果然发出碎裂之声。
呼延弼心想:“这子原来轻功蹩脚得很!”
心念方动,陡觉身上一紧,少也有十几处穴道,被人一下制住,再也动弹不得,门中厉声喝道:“好子,你敢暗算老子!”
聂沧澜大笑道:“兵不厌诈,对付你们这些凶人何用多费手脚?”一面回头,朝站在身后的两名戒律院弟子笑了笑,道:“有劳两位师父,把他押下去了,还有那呼延赞也被在下制住了穴道,一并去拿下了。”
两名戒律院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连忙一齐合十道:“聂施主神功盖世,僧算大开眼界。”
聂沧澜大笑道:“二位师父好,在下只是趁他们不备,才能得手。”
话声一落,飞身朝毒手郎中欺去。
毒手郎中秦大山在江湖上原是专医跌拓损伤为业,很少和人动手,又因左手练成“毒沙掌”,也没有人敢和他动手。
就因为他练成了“毒沙掌”,利於近身相搏,右手练的也是近身相搏的“破门十三式”匕法。
后来无意中给他得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宝刀,连柄只有一尺二丈长,正好合他所用,更视同瑰宝,连睡觉都不离身子,没想到却被聂沧澜搜了去,因此他对聂沧澜当真恨之入骨。
但人家聂云飞武功比他高出甚多,要想追回宝刃,自知无望,只好临时找铁匠用百炼精钢铸造了一柄一尺二寸长的短刀,作为随身兵器,取名“破门刀”,现在就用这柄刀和一名戒律院弟子在动手。
论武功,他不可能比戒律院护法弟子高,但他左手乌黑有光的毒沙掌,不时劈出带有浓重腥膻气味的掌风,使得那个戒律院弟子心中不无顾忌,因此,每逢毒手郎中掌风出手,就不得不闪避退去,这正是毒手郎中占便夷地方。
时间一久,一丈以内难免毒气弥漫,这种毒气虽然不至於使人中毒昏迷,但吸多了,也足以使人头昏脑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