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秦大钧以“双环手”博得双环无敌的美号,在江湖上,声名极盛,也是武当派俗家弟子的领袖人物。
秦大钧膝下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秦剑秋,今年二十五岁,生得秀朗英俊,是武当派掌教无为道长门下首徒,谁也没想到他竟会是通教主座下的三弟子,有着双重身份的人。
这是下午申牌时光。
秦家堡前来了十个身穿灰布僧衲、头戴竹笠的和尚,由一个身躯肥硕的大和尚领头,一个个双手合十,排成了一行,好像在街头常见的化缘一般。
他们走近秦家堡吊桥,就由身躯肥硕的大和尚朝守在桥头的两名秦家堡庄丁施礼道:“二位施主请了,请代为进去通报一声,就少林寺罗汉堂住持至远大师,特来拜会秦家堡主。”那两名庄丁听来的竟是少林寺罗汉堂住持,所谓饶名儿,树的影儿,自是肃然起敬,连忙还礼道:“大师请稍候,在下立即去禀报。”
话声一落,立即分出一人匆匆进去禀报了。
一会工夫,只见过去通报的庄丁领着一个蓝袍青年急步朝桥头行来。
这蓝袍青年约莫二十四五岁,生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个子颀长,温文潇洒,一看就知是世家门第的佳子弟。
那蓝袍青年一直趋前到桥头,作了个长揖朗声道:“大师远莅敝堡,在下秦剑秋,因家父不良於行,特命在下趋迎,恭请大师一行入内奉茶。”
身躯肥硕的大和尚至光此时已退后了一步,由至远大师迎着秦剑秋,心中不暗暗叹息一声:“秦大钧武当耆宿,一世英名,有此佳儿,人品貌相,无不出众,本该是值得庆贺之事,奈何竟会投入通教主门下,成为武当派罪人,武林败类,岂不可惜?”
心中想着,一面连忙合掌当胸,施了一礼,才道:“原来是秦少堡主,多多失敬,老衲一行,途经贵地,因和秦老施主已有多年不见,特来拜候,少堡主不嫌老衲打扰才好。”
秦剑秋朗声笑道:“大师好,大师当代高僧,平日时里请都请不到,今佛驾惠然光降,乃是敝堡的福祉,怎么能打扰呢?大师快请。”
他恭敬的抬手肃客,引着至远大师一行人进入秦家堡大门,在大厅上分宾主落坐。进入大厅的只有至远大师和至光二人,其余的人则在厅外停住。
一名庄丁送上三盏香茗,即行退下。
至远大师指着至光道:“秦少堡主,他是敝师弟至光。”
秦剑秋慌忙站起,作揖道:“原来是长老大师,在下幸会。”
至光还了一礼道:“少堡主好,贫僧不敢。”
秦剑秋欠身道:“不瞒大师,家父自从双足不良於行,就不再接见宾客,还望大师多多见谅。”
至远大师不觉心中一动,暗道:“张少轩也是他老子称病之后,才出面当家,住持西山别墅的,如今秦剑秋也称他父亲不良於行,把持了秦家堡,两人几乎如出一辙,何其如此巧合,莫非这两个孽子在他们父亲身上做了手脚不成,真要如此,真是禽兽不如了!”
心中想着,脸色也不觉渐渐沉了下来,口中哼了一声。
秦剑秋拱拱手道:“大师无莅,必有见教,不知可否明示?”
至远大师目光一注,问道:“老衲正有一事想请教秦少堡主。”
秦剑秋忙道,
“大师有什么话,但请明。”
至远大师道:“秦老施主领袖武当俗家,不知门下几位高足?”
秦剑秋道:“家父门下共有九位师兄弟,连同在下,正好十人。”
至远大师问道:“可有一个叫刘子明的人?”
秦剑秋一怔,问道:“大师究有何事,务请明白见告。”
至远大师道:“少堡主先回答了老衲所问,老衲自会奉告!”
秦剑秋点头道:“刘子明乃是在下七师兄,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