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佩雷尔曼的生活节奏很单一,手机什么的,自然是不会有的。
泽尔曼诺夫教授也听到了自己的妇人和佩雷尔曼的说话声,当即迎了出来,“格里沙,你怎么来了?先进屋吧,我昨晚就想着今天一早给你打电话呢,你这就来了。”
“额。”佩雷尔曼点点头,还想着问问泽尔曼诺夫教授为什么要给自己打电话的,却被泽尔曼诺夫教授拥着进了书房,泽尔曼诺夫夫人则是泡咖啡去了。
“格里沙,你是不是又有了什么新成果?”泽尔曼诺夫教授让佩雷尔曼坐下后,便拿起电脑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便先问起了他的来意。
他当然也想先给佩雷尔曼说说要给他打电话说的事,但实在不知该从何说起啊!
田立心p了庞加莱猜想的事,对整个数学界,或者更夸张一点,对整个人类而言都是一件大喜事,但对泽尔曼诺夫教授和佩雷尔曼这些长期以来,一直在研究这个猜想的人来说,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谁不希望,自己才是那个p了庞加莱猜想的人呢?
佩雷尔曼这位数学界的隐士,显然还没听说已经传遍顶层数学圈的消息,他从书包中拿出了一摞手稿,递向泽尔曼诺夫教授时又不无兴奋道,“叶菲姆,我找到了解决庞加莱猜想的思路,并且将这个思路写成了论文,你能帮我看看吗?在论文中,我提出了一个流的单调式,在所有维度中成立且无需曲率假设”
泽尔曼诺夫教授郑重地接过文稿,但听到佩雷尔曼的解释时却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就坐下来不动声色地翻开了文稿,认真地阅读起来。
要是没有田立心的论文,或许泽尔曼诺夫教授会为佩雷尔曼由衷地感到高兴,毕竟做数学最重要的就是思路,他也早就知道佩雷尔曼的性格,他既然说自己已经有了思路,那离证明庞加莱猜想就真的是已经不远了。
可惜,他的思路还是来得太慢了!
学术界往往就是如此,人们只会记住第一个获得突破的人,其余人就只能是沦为陪衬了。
为了争第一,很多科学家甚至能从朋友变成敌人,正如牛顿和胡克之争。
读着佩雷尔曼的手稿时,泽尔曼诺夫的心是充满矛盾的,他都不知该怎么开口向前者传达田立心已经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这个“坏消息”了。
一时间,书房中变得寂静无比,直到泽尔曼诺夫夫人夫人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佩雷尔曼才起身接过咖啡,又对她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泽尔曼诺夫教授却在此时叹了一口气,用充满低沉的声调说,“格里沙,不得不说,你的论文实在是太精彩,我为你取得的进展由衷地表示祝贺,但遗憾的,在看到你的论文前,我收到了数学年刊编辑部发来的审稿信,这封审稿信中,是一篇华夏数学家证明庞加莱猜想的论文,他的证明方法,和你的思路是一样的。”
“什么?庞加莱猜想已经被证明了?”佩雷尔曼听到这话之后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他甚至都没注意到,手上的咖啡已经有大半洒到了他的半个月没洗的牛仔裤上。
“我想,是的,他的论文就在这里,你来看看吧?”泽尔曼诺夫教授起身让出椅子,但他弯腰打开邮箱时,却见里边多了一封新邮件,显然是邱院士发来的邀请函。
看完邀请函后,泽尔曼诺夫教授便对佩雷尔曼道,“格里沙,过几天咱们一起去华夏听那个田立心的报告会吧?”
“当然,只是”
“不必担心路费问题,我给你解决就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