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深林之中,瞧得阳鼎之站在最左侧,天上亦是跟着那只白鹭。
阳鼎之从腰带间拿出一个小包裹鼓鼓囊囊的,瞧得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打得开来,原来是用那块纱巾包裹着的一块已经有了裂隙得玉石并忧愁般讲道:“这块玉记录了我的一生。”
叶茜见此连忙安慰道:“如果爷爷您不想回忆起这段往事的话,我们不听了便是。”
“嗨~无所谓的,这人世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让我伤心的事情了”
文仲望了望阳鼎之说道:“洗耳恭听”叶茜瞥了一眼。
阳鼎之回忆道:“记元符三年,想罢也就十数岁出头。因出生于商人之家,亦可算是衣食无忧所以在家族出现变故后便浪荡人间。”
叶茜在一旁点了点头。
“然后呢?”文仲道。
阳鼎之望了一眼文仲又讲道:“然后便遇上了这块玉的主人。”
“何许人也”文仲连连问道。
“她的长相我便不提,你见过的那副画便是她,同茜儿正可谓一模一样,但是她的心亦如这块玉石一般干净透彻。”阳鼎之道。
“哼!那您就是说茜儿不干净了?”叶茜反问道。
“哈哈~你若是照霞儿比确实还差些”阳鼎之道。
“哼!不理您了”叶茜噘嘴道。
“哎呀!你听前辈继续说便是”文仲对叶茜说道。
“记得当时我游山玩水很是快活,偶然路过一山涧便发现涧边亦是一叠女人的衣服和一块儿玉石放落在上,我当时见其美玉十分漂亮顺手拿起见左右没人便离了去。”阳鼎之道。
文仲耿直般问道:“这不就是偷东西吗?”
“没错,就是偷东西”阳鼎之回答道。
又说:
“可偷走的却不止是这一块玉而已,还有一个女人的心”
文仲两眼不解得问道:“女人?...女人的心?心怎么会是玉呢?”
阳鼎之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当时我从那儿出来便向外走去,可这时却听见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
只听得大骂一句:“呔,贼人快将我物放还于原处,否则叫你好看!”
我当时听得,茫然往后面的小涧一看,只瞧一个女子的脑袋在水面上飘着,当时也是把我吓了一大跳。
“那人莫不就是...”叶茜道。
“不错,那人正是晓霞。不料得我们这第一次见面便是在如此尴尬场景下。”
“晓霞前辈在干嘛?”文仲问道。
叶茜瞥了一眼文仲便向四周望去,嘴角亦是微微上扬露出不可言喻的笑。
阳鼎之亦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当时她正在溪涧里洗澡,那玉石也是她的贴身物,我们当时四目相对,看得也是脸都红了才罢。”
她在水上露出一个头,可仅仅这一点水都把她出落的那般漂亮。
她见此我一直盯着他又十分害羞般说得:“你...你能不能...那个...转过身去。”
我当时听了她的话,亦是转过身去。听罢后面“嗖”的一声,我往后一扭头瞧罢她已是披好衣服拿着一把剑向我冲了来嘴里亦是大骂道:“呔,你这淫贼今日定挖了你的双眼...”
“然后呢?”叶茜道。
“当时我并不会功夫,打过来的时候也是显得我那般无措,我连连往后退的几步也是躲不开于是他一剑便刺进了我的左肩”
听到这儿文仲也入情景般皱起来了眉头。
继续说着:“挑进我左肩后,我一下就瘫坐在了地上,当时想着能死在那般美丽的佳人手中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然后便大骂我道:“你这淫贼今日定将你双眼挖出。”说罢便刺了过来。
“能不能满足我一个心愿。”我说罢,剑便停在了半空中。
晓霞亦是横眉怒视着我道:“讲!”
“今日见此美玉,实在令我心生喜爱之情。而见姑娘这...也绝对是无意的,我最后的心愿便是让我最后一眼就是你的样子罢”我当时说完便闭上了双眼。
虽不知她是怎般想法,但我的那一番话也好歹让她不在杀我了。
文仲点了点头说道:“常说缘分的奇妙让人都是那般不能解释,果真如此啊!”
阳鼎之点了点头对其说道:“
深知身在情长在,
怅望江头江水声。之后我将其玉石还给了她,可我那时怎知世间竟有如此之女子,后来我便跟着她。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
叶茜舒了口气问道:“霞前辈不是会轻功吗?怎还会被爷爷你追上呢?”
“哈哈!当时她若是用轻功我便在下面以死相逼,讲真啊若是她不理睬我当时也就没什么了。”阳鼎之笑道。
“她去哪儿,我便去哪儿。九年里正可谓行侠仗义在江湖上也有了一些名声,我们之间也有了感情。甚至我的功夫也是她教我的...”
说到这阳鼎之一度哽咽又道:“
我当年是真的对不起她,她从小便是孤儿,对于家人的幻想和未知的爱也是十分憧憬。可我当年却给不了她”
文仲听罢不解般问道:“您难道不喜欢霞前辈吗?”
“喜欢,怎会不喜欢?”阳鼎之回答道。
“那为何?”
“因为武功”
叶茜亦问道:“武功,因何武功?”
“在当年她的功夫已属于上流,且多数招式都是自学而成。她与我产生情愫后便愿意放弃自己的功力,同我过男耕女织般的生活。”
文仲点了点头说道:“这不是挺好的吗?远离纷争,过着世外桃源般的生活”
此时三人越走越深,雾气却是越来越淡。
阳鼎之回答道:“对啊!这种生活多好啊!可年少的我当时却看不透,我的内功心法是她教我的且皆是先天处子功,我当时名声可谓在江湖上越来越响自身武功吸星大法也是只差一步,我不甘放弃,只因一破那处子之身内功皆为云烟而散,于是我不假思索般便拒绝了她,可能对于她来说我是这人世间唯一能使其甘心放弃武功的罢,而我却意识不到。”
“我们当夜投寄于一间客栈之中我们俩的话亦是没有平常那般,第二天她便离了去,在桌上用这块玉石压着一张字条,字条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