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瑟伦那家伙呢,现在在哪?”
狄卡一到晚上的庆功宴上便被热情的调查局成员围住,特别是当那群干员看到拉布雷德用热气球从海峡浮台上运输回来成箱的威士忌和羊排后。即使不怎么接触酒精的狄卡也难以推辞,勉强抿了几口。
至于拉布雷德就不一样了,奇维塔特国对酒的饮用限制严格,成年男子每日的限量被法定为两盎司之内。而对酒水充满好奇的他很快就被调查局的成员软硬兼施,不一会儿就酩酊大醉,倒在桌上。
“你看这个拉布雷德,才喝几罐,就醉了。真的太逊了!”
几名勉强还没有醉倒的调查局干员正围着桌子说着醉话。
“这个拉布雷德就是逊啦!”
“听你这么说,你很勇哦?”
“开玩笑,我超勇的好不好!”说话的人显然已经意识模糊,大拇指比了比自己,才补上一句:“我超会喝的啦!”
“超会喝,很勇嘛!”另一边的人也同样醉醺醺的,拍了拍说话人的腿:“身材不错哦,蛮结实的嘛。”
“你干嘛啊!”
几名醉汉很快就打闹成一片,狄卡看着眼前这副光景,自知没人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便转身出了要塞的大门,到田地里呼吸点新鲜空气。
“部长,你也在这里啊。”
一出门就看见热罗姆正靠在要塞的外墙上,仰望着天空。
“啊,狄卡,你看上去没喝醉啊。”热罗姆挥手示意狄卡走近。
“基本没喝,随便应付了一下,我不喜欢酒精。”
“挺好的。”
“我们这边伤亡怎么样?”
“除了城墙上来不及撤离的几人,大家都很安全,也没什么伤势。”热罗姆叹了口气:“这个结果已经很好了,总不能指望事事完美。”
“是啊,不过这边怎么多出这么多墓坑?”
“敌人也是人啊。”
“嗯。”狄卡沉默的点着头。
“这些人——”热罗姆接着说道:“奇维塔特人,其实也就是法兰西人。他们没有世界之楔成型前的记忆,被植入了虚假的奇维塔特历史,和我们兵戎相见,想想就令人叹息。”
“是啊,不过谁知道他们是不是也这么看我们呢?我们的记忆又有谁来保证真实呢?”
“呵,知道你是学哲学的,这问题有答案吗?”
“当然没有。不过我们与其说学习如何解决这些问题,不如说是在学如何不去思考这类问题。”
“也对,我们要做的就是我们应该做的。”热罗姆向前走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身体。
“我们这次擒获安瑟伦,虽然最终实施成功了计划,不过也是遭遇了很惊险的意外。对方在我离开不久后便攻入了城堡,实在是措手不及。”狄卡转移了话题。
“嗯,这件事的主要原因在我,你离开后没能及时的改变结界的设置,才让安瑟伦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