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梅寒梅叫声未落,已倒旋身姿,后退两步。
三手圣母更是心悬半空,忐忑不宁,相公龙络生明明已经命丧黄泉,今儿咋又会出现在眼前,虽然与其没有夫妻之实,但毕竟同床共眠七载有余。菊蜂蝶战战兢兢,欲言又止。此时,龙络生一张面无血色的脸庞生满讥笑和冰冷,嘴角挂着不屑,眼里刺出森森寒光,菊蜂蝶不禁一下子心神慌乱,全身唰的激出冷汗。
龙络生阴森森冷笑道:“贱人,不知廉耻的东西,与几个小男人勾勾搭搭,还称什么雌雄四盗,丢尽了我们龙家的脸面!”
菊蜂蝶立刻泪如泉涌,委屈痛恨如倾盆大雨倏然降下,腾然立起,手臂颤抖,眸生极恨,娇声凄凉悲愤,抬手指着龙络生,颤颤巍巍的咬牙道:“相公好一个相公!我是贱人,我我勾搭男人,你你为什么不去问你爹?那个老东西死有余辜,龙家龙家龙家再也与我无关!”一声撕破荒野的银啸震的苍穹颤动,万兽惊栗。
而此时的空旷幽谷,仿佛忽降天兵与魔怪,方氏兄弟、钟无期突然间各展绝学乱斗起来,眼里射出极度疯狂的血色兽芒,嘴里面语无伦次,呀呀嚎叫,好似中魔一般。
这边三人乱战,而天门雪、梅寒梅、菊蜂蝶好似闻所未闻,茫然不知,而那弹琴者也并不与三人搭话,仿佛无人之境,自顾浸入琴声。
天门雪愧对师父授恩,觉得自己实是废人,连最至亲的父母都找不到,还能做什么事呢?刻间,脑内空白如纸,思绪一下子万念俱灰,寻死之念陡然逼袭,扬手聚气便往自己的天灵盖拍来
此时的梅寒梅并不比天门雪好在那里。堪堪躲过老爹疾来的一掌,心中倏然难过至极,觉得实是不该躲闪爹爹的教训,自己已让爹爹为离家出走难受的日夜难寝、焦虑万分,为何还要给他老人家再添忤逆犯上的疾痛呢?
梅寒梅好似一下子变得成熟乖巧,稳重达礼起来,只见梅寒梅娇目含悔,泪光盈盈,喃喃泣泣道:“爹爹,女儿不孝,任凭您老人家处罚!”边说边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梅一帆嘿嘿枭笑,身影忽的暴旋,堪堪一掌扑向梅寒梅的面门
这边厢,三手圣母却如厉鬼恶妇,一向冷峻凛然的清丽风姿,却像换个人似的,转瞬间双目怒瞋,咧嘴狂吼,面容狰狞可怖,一招飞龙手狂风席卷般的冲向天门雪。
天门雪扬起的手刚要击向自己的天灵盖,溘然一道狂怒的力剑斜刺劈来,这力道来的快捷突然,一下子将天门雪击毙自己的罡力冲开。
天门雪身形微晃,肩膀一阵火辣痛疼,心神猛然惊醒,师父消失,菊蜂蝶第二招飞龙手已扣向自己的左臂曲池岤。
天门雪心神醒悟,已知是那弄琴者琴音大有文章,急忙间收敛元神归窍,同时,悬壶神功罩住全身,硬硬接了菊蜂蝶的一招飞龙手中的“虎鹰荡云”,就在菊蜂蝶的“虎鹰荡云”扣力一粘天门雪曲池穴霎间,天门雪已将右手以雷电之闪探向龙夫人的神庭岤。
菊蜂蝶一个趔趄,微微愣怔,心神豁然打开,一瞧面前情景,便明白刚才已中别人算计,魂魄失迷,意乱神弃,险些杀了天门雪。
二人方过险关,方氏兄弟与钟无期已杀的天昏地黑,钟无期已是被方不方踢中左腿阳陵泉,钟无期连滚带爬湛湛躲过方不方跟进的火力一削,方不圆的劈空一掌已经迫近,钟无期好似一只困兽,对方不圆绝大掌力竟然不闻不问,一个粘地盘旋,双腿却疾扫方不方的下盘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