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一时间厮杀的难解难分,起初,季高步兄弟并未把这些追兵瞧在眼里,认为不过是某些有钱有势人家的狗腿子,但对手一亮手段,才知这些人俱都是江湖上的高手,且武功来数也是古怪,四人立时间竟与对手打个平手。
老二蓝水歌看出这些追兵并非内地中原人士,逐大声与大哥季高步喊道:“大哥!这是些西域鞑子,武功怪异,兄弟们小心!”
季高步知蓝水歌不是妄断猜测,一定从对手的武功上瞧出了端倪。心中立时高度集中,但手下功夫却不怠慢,龙舌剑立马灌满罡力,唰唰唰连施快招,那鹰鼻鼠眼老者也是应招如流,不漏破绽。
此时,对方阵营中尚有二人没有参与厮杀。一人骑一匹白马,着一身雪缎白衣,猛看极为洒脱英豪,但那人脸色却是病态一般,目光阴鹫,双眉细长,年纪约在三十左右。他的身旁立着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位二十岁上下的异族女子,满身奇装异服,两眼大大的紧盯着双方的搏斗。
那白马男子看着看着,忽然一个飞掠,一道银光炫目,老三李泽天忽感脊背冰寒森森,褐色罡杖一竖一扫,斜刺里倒退二丈,抬眼瞧见那白衣男子,刚要骂其小人,那白衣男子却已开口道:“阁下什么人,不问长短,就阻拦我等拿人,是否有些多管闲事?”
老三“魔灵追魂侠”李泽天刚才被这白衣男子一招迫开,正气恼妒恨,立即冷飕飕的讥笑道:“什么人不什么人的反正不是偷袭的阴鬼吊死鬼!”
此时,双方已自停手,分站两边。
那些追兵见白衣男子说话,便都分立于坐骑两边,个个虎视眈眈。
那白衣男子并没被李泽天的所骂惹恼,继续不紧不慢道:“这个小贼偷我葵月国东西,我等奉命捉拿,与诸位毫无纠葛,请阁下闪闪身子,我等拿下此贼,再鸣谢意!”
老二蓝水歌听对方亮明身份,立时也是吃惊不小。这葵月国远在西域之西,离我中原达万里之遥,竟然不顾长途跋涉,为一曲曲小贼穷追不舍,这里面定有大大文章。思考完毕,与大哥使个眼神,浅浅一笑道:“这位侠客自封为葵月国的差役,不远万里来我中原捉住小贼,这可是两国外差。真巧,我们四兄弟是飚王的官差,这位是骠骑将领季高步将军,如果你们是从葵月国而来,请你们马上拿出官府文牒,让我们将军审查,否则你们就是犯境的贼寇,肆意犯我国界,如果引发两国交战,你们就是千古罪人。”
那白衣男子被蓝水歌一席问话懵了头脑,本想拿葵月国差役吓唬吓唬面前之人,却不想自设陷阱,竟一时无语。
那白衣男子身旁的女子倒是伶俐,开口道:“葵月国与中原各个王国诸侯均有秘密协定,这些协定内容只有大王皇帝和二品高官才能阅览,你们有胆量阅示皇帝的御文吗?”
蓝水歌注视着蓝眼睛的女人,没想到这异族女子竟说的一口流利的汉话,莞尔微笑道:“凡是皇帝御批的官文,我们都不敢随意窥视,但是我们有权查看是否有人敢冒充异邦的差役,来我族窥探机密,偷我军国部署,妄图灭我国体,对这等奸贼绝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