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家的哥哥儿,目中闪动着兴奋的光芒,像是狗一般四下搜索着,显见昨日见到了饭水水,但今天沟沟鎏金饭水水却躲得无影了,这让撒家的哥哥儿心抓百挠,好似丢魂。
突然一声狂笑,道:“俺又……来了!”屠茹英依然东倒西歪,一手酒囊,一手大肉,肩背布袋,蹒跚而入。只见他“砰”的一声,将布袋又放到台上,口齿不清道:“谁要……袋……袋……里的,不要……俺……”
未等别人开口,那撒家的哥哥儿已站了起来,举起双手,大声道:“你袋里有多少件东西,本公子包了。”
屠茹英眯瞪眯瞪眼,模模糊糊道:“仍……二十,但涨了……”
撒家乖乖哥哥儿急急地道:“涨了?涨了多少?”
屠茹英闭上老鼠眼,并不看撒家的哥哥儿,嘟囔道:“不……不多,三百两。”
撒家哥哥儿道:“三百两就三百两。”伸手摸出一张银票,道:“这里是六千两,一文都不少。”撒家一个哥哥儿便晃着有钱公子的模样儿,举着银票,一步三跩的走上台子,将银票放到台上,一提布袋,满脸牛逼的回走到“天上人间还珠楼”一窝女人的面前,翘着大拇指,学着嗲声嗲气腔调,娘们兮兮的说:“几位姐姐,本公子乃为江南杭州撒家,本公子什么都没有,就是光有钱,这袋礼物是小心意,送给饭水水姐姐和各位姐姐,让姐姐们玩的开心。”说完便把口袋递给了一位美人。
那美人掩嘴嬉笑,媚眼滴溜溜乱转,绕的撒家哥哥儿直了死牛眼。
另一美人将口袋接过,樱口朗朗道:“吆,公子,这么大方,腰缠万贯呀?饭美人还不一口就含化了,瞧瞧这位亲蜜蜜的公子哥哥,小样就让姐姐滴心。冬妹妹你来瞅瞅这袋里都什么好东西,别让这亲哥哥后悔了。”边说着就把口袋让一位姓冬的美人去摸口袋。那美人往口袋里一掏,摸出一件物品,却是不值钱的银饰,又摸一件,仍是不值钱的货,再掏一件,还是破烂货,那美人干脆将口袋倒提,哗啦哗啦的全都倒了出来。
此时,三腿太监突地仰天狂笑起来,道:“佛爷今日走发财运,二十两银子弄来的破烂,有人竟花六千两银子买了去,挡也挡不住……哈哈……哈哈……破破烂,真值钱,娘腔娘调倒霉蛋,去拍美人马屁股,丢人现眼驴不换,钻进阴沟避一避,祖宗八代破霉气。”歌着,悠游自在,神神颠颠的出了拍卖大厅,扬长而去。
那人仰人敬的著名撒家哥哥儿,却已面如死灰,一头扎进自己的裤裆呜呜呜的哭嚎起来,声音好听的像嘴里含着一只母骡子的**。
拍卖会第五天上,一个佝着背的老头,扶着个小丫鬟走入大厅。斗发发一瞧,急忙上前招呼,将其引入六号贵宾厅。这佝偻老头第一天到来的艳闻便已传遍了拍卖会,都知道这丑八怪老头有一个天下无双的艳姬,鲜花插在牛粪上,让许多自以为风流和有本事、有财富、有聪明及有背景的名人愤愤不平。今日,更令人失望,那绝代艳姬却未同来,实是让人不饱眼福。
这佝偻老头一到,拍卖活动立刻又掀高潮,四五千两银子的拍卖品连续被交易了两宗。大家都想瞧瞧这丑八怪老头到底有多少值钱的货?而且还有好多人要在这富的流油的老头身上,赚上一把。这佝偻老头虽然老丑,但依然是艳姬美妇的狩猎目标。
此刻,他半阖着眼帘,舒靠在宽大的红木座椅上,似乎在漫不经心的闭目养神,其实是在鄙夷的望着周围的那些丑态,什么人都逃不过他的目光。
又一件拍卖品上台了,这鼎聚升典当行的多数拍卖品都是由斗发发的二个徒弟主持拍卖交易。大徒弟是烟月苍风赖长贵,好着袭一身光亮华丽的淡紫色上品柔缎,高高绾着冠发,长若流水的发丝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瑰丽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肤白皙胜雪,似微微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形态优美极了,特别是微微一笑,便添惊心动魄的魅惑,更增撩人风情。二徒弟玉郎仙剑江月高,一身雪白绸缎,腰间束一条白绫长穗绦,上系一块羊脂白玉,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入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中,细长温和的双眼,高挺英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肤色晶莹如玉,身材挺秀高颀,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这两个徒弟既是斗发发传授武功的徒弟,也是生意上教授的徒弟,同时,也是鼎聚升典当行的形象门面。今日轮到二徒弟玉郎仙剑江月高主持拍卖交易。只见这二徒弟满脸笑容的从一位侍女手中接过一个银盘,银盘上有个透明的小瓶,小瓶里放着一枚彩虹药丸。
“呵呵,此药丸乃为上上品的桂丹,名为“七星灵丹”,应是五百年前的一位武林异人所创制,此灵丹应为七粒,所以叫“七星灵丹”,目前还剩几粒,鄙人也知晓。这一粒是一位神秘的贵宾刚刚委托本典当行进行即当的拍卖品,大家可能要疑惑这当拍卖品的真实性,鄙人可以告诉诸位,这粒灵丹曾于拍卖交易会的当天,也是这位贵宾前来进行了鉴宝,我们鼎聚升典当行的鉴宝师大家也都了解,那时响当当的鉴宝本领,绝对不会有任何差别,所以鄙人敢拿性命担保,这粒桂丹就是“七星灵丹”之一,具有起死回生的神奇效果,可百疾摒切,特别是练武之人,能够使得服下它的人,生生的提升二十年内功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