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莹莹被父亲训斥,也是一脸的怒气,对赵跃龙的喊叫撅着嘴不理不睬,眼睛却直瞅着天门雪。
天门雪看看赵跃龙,又瞧瞧赵莹莹,便轻轻走到赵莹莹身旁,在赵莹莹耳边柔声道:“你先过去吧,我已恢复了全身功力,毒也无影无踪了。”赵莹莹一听,脸上立显惊喜和迷茫。天门雪又向赵莹莹作了个狡计的鬼脸,赵莹莹此时已瞧见天门雪的脸色已容光鲜艳,走路亦气定神奕,再联想刚才的那飞纵落树,赵莹莹心中暗暗惊奇,听得天门雪让她回到父亲身边,也就没说什么。赵跃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养育之恩、骨肉之情怎可说断就断得了。况且,赵莹莹也是个十分孝道的女儿,平日也是想方设法的照料好父亲,并精心学会了好多厨艺,满足父亲的口福。而现在,看着父亲满脸的怒气,虽然对父亲的作风依然耿耿于怀,但见天门雪恢复了武功,毒又全消,便减轻了对天门雪等人的担心,因为她从刚才父亲与天门雪的搏杀中已经看出,天门雪的武功绝不在父亲之下,而只要二人旗鼓相当,一时半会双方就会谁都没有危险,这正是她千盼万盼的结果。
赵莹莹假装生着恨气,扭扭捏捏地走到赵跃龙的身旁。此时,赵跃龙心中另有打算。他把赵莹莹骗到身边后,趁其不易将其点住Xue道,然后便可放开手脚击杀三人。
赵跃龙一打唿哨,想把火狮混沌招来,唿哨落地,火狮混沌却踪迹全无。赵跃龙朝四下里张望了一番,看不到火狮混沌的影子,赵跃龙心中有些奇怪。赵跃龙本想让火狮混沌跑来后,借把火狮混沌送到女儿手中的机会点倒赵莹莹,免其碍手碍脚。而唿哨响起,火狮混沌不知怎么的却没有出现,这还是火狮混沌的第一次违令。此时,赵跃龙也没有多想,只得猛施一记隔空罡气,想用轻伤女儿的办法点住赵莹莹的Xue道,然后再全力攻杀天门雪三人。
赵跃龙快捷一招袭向赵莹莹,赵莹莹想都没想父亲会袭击自己,所以也根本就没有防备。眼看这一招必伤到赵莹莹,就在霎时之间,忽的一片树叶挡在了赵莹莹与赵跃龙之间,并飘飘忽忽的把赵跃龙击出的罡力化消的无影无踪。
这时,赵跃龙才知道真的有人对他捣乱,立马火气上升,张口恶语道:“哪个王八蛋捣……”话未了右脸啪的挨了一搧,却仍是那片树叶,树叶一如羽毛似的在空中飘飘忽忽。赵跃龙捂着脸,眼狠瞪的瞅着树叶,忽的一伸手掌五指抓向树叶,那片树叶就像个幽魂,眼看就要抓到手里,倏地一闪,却又已到了赵跃龙的身后。赵跃龙一扭身,眼露凶光,疾如电火般双掌齐扬,一口气连击八招,那树叶却犹若一个调皮的小孩,机机灵灵的上下左右的轻巧一躲,便闪开了赵跃龙的凶猛一击。
赵跃龙八击不成,已气的龇牙咧嘴,也不顾女儿及另两个女人的存在,破口再骂道:“死你祖宗,是人是鬼呀?”
话音一落,忽的就听四周嘿嘿的吃笑,边笑边似自言自语的嘟囔道:“傻龟孙子,倒知道我是他祖宗。”嘟囔完又没有了动静。
众人都四处瞭望,想寻得个蛛丝马迹,却一切又归于平静。
天门雪此时已很肯定的猜测到,刚才嘟嘟囔囔的人就是相救自己的武林高人,从驾驭一片小小树叶的能量可以断定,此人不仅武功奇高,而且可以隔空运行他人丹道,上通达元神,下舒达元精,并可随时随地的治伤痛,化百毒。虽然到现在天门雪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赵跃龙的什么毒,但凭借自身携带的当世冠绝武功,已经感觉到自己中的毒绝不会是一般的毒,因为天门雪所练的“遁流驾”轻功和“无影绵掌”功夫都蕴藏着解毒的变招,一般中毒情况稍运功力便可于三两个时辰内化解的八九。自天门雪感觉中了赵跃龙的毒计后,一直以自身特有的内功压抑着毒性,防止毒性浸入血液肺腑,但时间一长,功力便有所懈怠,而毒性则就在稍一松懈之际,就将部分毒性浸入了血液。而天门雪用尽所有功力拼命跃出赵家楼秘境后,已感觉到浑身的难受,五脏六腑一阵翻滚,头脑剧烈疼痛,脚下仿佛踩空一般,所以,赵跃龙的一击,天门雪便一个踉跄就要栽倒于地,但天门雪却没有倒下去,其内里情况绝非偶然。
天门雪心中明白,而赵跃龙却一时糊涂。就凭一片小小树叶,江湖阅历如此深厚的九妖魔神却没有看出其功夫的高低,也许就是所说的被捉弄的气疯了神,光听到了声,不见人,还自以为是人家怕他这个九妖魔神呢。
赵跃龙此时已完全失去了理智,横眉怒目,青筋暴涨,面如涂蜡的马脸变得狰狞恐怖。此时,突然提气一掌猛击天门雪的后背,这是赵跃龙在用引蛇出洞之计诱出神秘之人,但赵跃龙没有算计到天门雪已经恢复全部武功,这样的偷袭岂能伤了玉笛公子。
天门雪神功复体,便可立预危险所在,当机拧身错位,踏出“遁流驾”,悬步一招无影绵掌击向赵跃龙。
赵跃龙反应极快,一招不成,反手再击双掌,却是朝阴沉沉的密林撞去。
“咦?唉!傻鬼孙子,又错啦。不是那个方向。”赵跃龙掌力没落尽了,先前吃笑的声音再次发声道。
赵跃龙恼羞成怒,气急败坏,掌力刚落,又猛喝一声,迅捷的再朝两处古树击出双掌罡力。树叶哗啦作响,但树叶树枝却没有掉落一点一星。
此时,那声音再次响起道:“鬼孙子,你把我老人家的宝贝弄的快醒了,你不知道它刚睡了二十年,才做了半个梦,它要是醒了,惹不高兴,你就别吃东西啦。”
这回说话大家都听清楚了方向,齐齐的朝左侧林中望去,一棵古树之上的小细枝杈上晃晃荡荡的躺着个似树似人,又似鸟似兽的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