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的泥塑金身佛像满是尘灰蛛网。二人在大殿之内寻视良久,却没有发现异处,二人便又仔细察看各处旮旯死角,仍无机关的痕迹。
此时天门雪道:“梅姑娘,如果此地有密室,机关必是一个不被人注意的地方。从此殿的破败景象看,已极少有人往此,我们再仔细察看一边,如果哪些地方光洁无尘,定是有人经常抚摩过,而人抚摸过的地方,极可能就是机关所有。”
梅寒梅听后想了一想道:“我们细察这个佛像,也许可以找到机关。”
二人又围着金身佛像认真察看起来。
梅寒梅在金身佛像前慢慢观察,忽然她发现佛像的左眼有一处显得很亮,而右眼却无此亮点。梅寒梅马上喊道:“天公子快来看。”
天门雪急走过去。
梅寒梅道:“你看此佛像的左眼有亮,而右眼不亮,这说明左眼没有灰尘沾上。”
天门雪道:“如果左眼是机关,而此佛像有十丈左右,人要上去肯定会留下痕迹的,但是从佛像四周看来,不象有人动过似的。”
梅寒梅沉吟片刻,对天门雪道:“你准备好,看我的。”说完梅寒梅顺手从兜里捣出一棵珠子,顺手一扬,一声珠石相撞的“叭”之音刚落,天门雪与梅寒梅忽感脚下似有动静,二人立纵身影,方离开像佛之前的叩香之地,就见此处已露出一个洞门来。
二人相对互看一眼,心中明白,此洞门必是法弘说的密室之门。梅寒梅附在天门雪耳边轻轻说道:“我们悄悄下去,我猜阴鹫怪叟与觉悟心和法弘肯定在里面。”天门雪点头同意。二人胆大艺高,天门雪从大殿上取下一柄火油灯,先已往洞下走去。
梅寒梅紧随天门雪之后而下,洞门下有一玄梯直落下去,二人顺着玄梯下了七丈左右,已见洞底。二人刚将脚步落下,头上忽的一声古碌碌闷叫,抬头一看,洞门已开始封闭起来。
天门雪轻对梅寒梅道:“梅姑娘,你在我身后离开一定的距离,以防洞中的埋伏机关。这样,如我中了机关,你也可以救我。”
梅寒梅点头道:“天公子,你要小心些。”
天门雪举起火油灯向洞中深处摸索而进。地道十分狭隘,仅供一人可行,四壁皆由青石而雕,天门雪走了大约有八九丈,前面忽分为左右两个洞道,天门雪犹豫一下,便朝左边的洞道中走去。
此时,梅寒梅见有左右两个洞口,便轻喊道:“天公子,你要小心些,此两个洞道,其中一个必有机关。”
天门雪听梅寒梅如此关心自己,心中十分快意,说话便温存了好多,道:“你放心吧,我会的。”边说边用火油灯仔细巡照着前面的洞道。大约走至五丈远,前面忽的出现一道门,天门雪仔细察看四周洞壁,又细瞧门上是否有异处,皆无异处,于是天门雪走向前轻推洞门,洞门并不太重,一推竟然极易的被推开了半扇之多。
天门雪往前挪移半步,将门完全打开,迈步进入。此时此际,天门雪猛然觉醒,但脚下已轰然有声,前面的洞壁上忽的刺出许多尖刃,就听一声啊吆惊叫,天门雪刚才站立的地方已深陷下去,露出的黑洞中冒出丝丝的白烟。
此时,梅寒梅已惊出一身汗来,但惊恐之中仍自冷静。身形刚一摔倒,已从兜中捣出二棵红丸,迅速用手将其塞入怀中之人口中,随后自己也吃了一丸,然后轻轻对怀中人道:“你怎样?”
不用说,梅寒梅怀中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天门雪。
原来,天门雪将门推开迈进门槛之后,猛的发现前面是堵死壁,就已感到中了机关,也是天门雪身负高深武学,再加以反应机敏,稍感有异,立抽身倒纵,既是如此之快,天门雪前襟衣衫仍被从前壁墙上疾速刺出的尖刃挑破,幸而没伤皮肉,如略慢一点,被尖刃刺中受伤是轻,掉入下面黑坑更为严重,从陷坑中冒出的白雾看来,陷坑中一定有巨毒之物。也是天门雪倒纵身影快捷,梅寒梅虽有所反应,但仍是被天门雪倒纵的身影撞倒,二人同时仰摔倒地,由于是天门雪撞倒的梅寒梅,所以,天门雪的半个身躯仰面压在了梅寒梅身上。
此时,天门雪的头压在梅寒梅的脚趾头之上,梅寒梅的一只手却放在天门雪的臭鞋之上,二人被刚才的险情所惊,皆无心留意二人的形态,待梅寒梅关心备致地问出天门雪怎么样时,天门雪才立感到自己躺在一个木头的脚指头之上,心里面不自觉的就非常非常的气愤起来,。
此时此际,梅寒梅也被天门雪紧紧贴住的一颗臭气熏天的烂头激起了异奋气愤,特别是天门雪喘气有一胡子臭味,靠在自己脚上的头就像一滩千万年的大便,使梅寒梅的幸福无比跑的无影无踪,一下子躲到天涯海角,一种恐慌、激愤、不高兴促使着梅寒梅变的义愤填膺起来。
此时此际,一对木瓜被偶然间的相触引发出青年的对立,二人正是对他人十分讨厌的年龄,又对老头十分神秘的年龄,那种朝气蓬勃的青春干劲,正是汹涌澎湃之际,头脑内被藏匿被压迫了近二十年的恶念也是一触即发的时刻。二人心中皆产生了那种预置对方快滚开的强烈精神,而此时,一切都成了多余,一切虚无,一片空白……
梅寒梅不自觉的竟烦恼弄的踢了天门雪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