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文不愧是一个商业白痴。
他还以为亨利挂了,洪董事长被自己不小心洗了脑,肖瑞兴就能完成逆袭反杀,事实上他想多了,肖瑞兴没这个本事更没这个想法,除非将这个公司搬到内地去,否则肖瑞兴没兴趣继续往这里投钱。
而那些说好了要一致行动的股东一听肖瑞兴要将公司发展重心转向国内,立刻就各自起了小心思,结果又开了一天会之后发现没有任何结果,最后得到一个维持原有的经营策略的结论。
这是一次失败的董事会,也是人心惶惶的董事会,接下来肖瑞兴大概要抓紧时间出手自己手里的股份了。
原本定下的三天两夜的逗留计划,缩短了一天一夜,第二天傍晚,谢承文一行就踏上了归程,这对谢承文来说当然是好事。
车子一路向北,谁知道经过靠近海关的卫星城时,意外再一次发生了,一群黑衣人拆掉了人行道和机动车道之间的隔离栏杆,然后将之堵在了马路上,将这段主干道路彻底给堵塞了。
没办法,这时正是下班高峰期,这一闹顿时将道路堵得死死的,再加上围观的吃瓜群众,以及忍不住上前去争执的热血路人,再加上夹在中间的警察,以及随后赶来的各路媒体,这里成了一锅粥,恐怕一时半会是走不了了。
幸好司机师傅一直都留意交通情况,及早的改道行驶,绕了老大一个弯子,钻小巷过住宅区,好不容易快要离开这个卫星城的范围时,忽然前面又见一群带着黑色口罩身着黑衣的人从路边乱哄哄的冲了出来,赶在谢承文他们乘坐的车子前面将一个铁栅栏给挡在了路中间。
司机师傅怒骂了一声扑街仔,赶紧踩刹车打方向,试图从他们还没有堵死的地方绕过去,但是那些人也不怕死,直接几个人往那里一站,以身为栅将谢承文他们的车子给挡住了。
司机师傅只好踩死了刹车,连续咒骂了几句,然后看向坐在副驾驶座上的邢百胜。
邢百胜扭身看了看谢承文,诡异的笑了笑道:
“安全么?”
“行,速度快点。”
“哈哈,很快的!”
说完,兴奋的邢百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一推车门下了车,在黑衣人的扰攘喝骂声中,邢百胜大踏步的冲了上去,然后一个正踹,将为首的一个男子踹飞出去几米远,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捂着肚子弓成一只大虾模样,却偏偏连痛呼都没有发出,像是一部百年前的默片一般诡异。
周围的黑衣人一下愣住了,虽然他们早有思想准备,但是碰到这么一个一言不发上来就打的狠人还是被镇住了。
但是邢百胜可不愣,他身形快速闪动,每一次停留都会有人飞出去,很快挡路的十几个黑衣人都飞了出去,最后他一脚将拦在路上的铁栅踢飞,吓得围观的群众纷纷退避不迭,然后这货伫立在路中间,傲然扫视了一眼满地打滚的黑衣人和站在一边傻了的黑衣同伴,转身上了车子。
“开车!”
司机师傅也被吓住了,闻言呆了两秒才一个哆嗦清醒过来,赶紧手忙脚乱的放开刹车踩下油门,车子擦着躺在路上的黑衣人扬尘而去。
肖瑞兴看的眼皮直抽,不过他什么都没说,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相信邢百胜和谢承文了,如果真的被当地警方追究,大不了就花钱打官司呗。
谢承文看了看正收起墨镜的邢百胜道:
“三十二秒,挺利索的。”
“呵呵,小意思啦。”
“没伤人吧?”
“没,我可没那么傻!”
司机师傅闻言松了口气,没想到邢百胜又接着说道:
“要是将他们打伤了,他们岂不是不能继续作死了,我才没那么笨呢。”
司机师傅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将自己呛死,他诡异的看了得意洋洋的邢百胜一眼,有心骂他一句变态却又不敢,再回过头来想一想,其实对那些黑衣人他也恨不得上去踹上几脚,骂几句傻逼。
或许在国内的民众眼中,虹港的人都是这么傻逼的吧?事实上,虹港人的傻逼形象已经不限于国内,早已闻名全世界了,想到这里,司机师傅闷闷的不出声了。
接下来一路平安,车子顺利的越过陆桥来到了海城地界,跟那边的乌烟瘴气相比,这里就是天堂啊。
拒绝了肖瑞兴喝一杯的邀请,谢承文让司机师傅将自己送到小区门口,然后跟肖瑞兴和邢百胜告别,肖瑞兴再三表示感谢,并邀请谢承文去京城做客,谢承文客气的答应着。
回到自家门口,谢承文还没有掏出钥匙开门,自家的大门就打开了,门里面露出严钰玲惊喜的脸蛋:
“承文哥你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我帮你看家啊,没良心的男人,我好伤心啊,呜呜”
谢承文无视这个戏精,侧身挤进门内,然后将背包扔在沙发上,扫了一眼客厅,还算是看得过去,虽然茶几和沙发有些乱,到处都是零食袋子和空汽水瓶。
“你喝了多少汽水啊?不怕碳酸中毒啊?”
“多么?没多少啊,承文哥,给我带手信没有啊?”
“早上吃剩的叉烧包要不要?”
“小气鬼!留着你自己吃吧,哼!”
说完,严钰玲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抓起一袋薯片拿了一把塞进嘴里,使劲的咀嚼着,眼神还死死的盯着谢承文,像是在咀嚼谢承文似的。
“你姑姑在家么?”
“哼!”
谢承文也不在意,反身回到门边鞋柜处换了拖鞋,然后又去洗手间洗了手,擦了擦脸,这才折身出来,拿起手机准备给严凤羽打个电话。
只是电话还没拨出去呢,门铃就响了起来,谢承文心中一动,算到按门铃的正是严凤羽。
将严凤羽让进屋子,严凤羽见到乱糟糟的客厅顿时怒了,随手糊了严钰玲几巴掌,严钰玲连翻带滚的躲了开去。
“给我马上收拾干净了!”
严凤羽冷冷的说道,严钰玲撅着嘴小声的嘀咕,但还是老老实实的开始收拾自己两天一夜制造的垃圾。
谢承文没有理会严钰玲,而是将严凤羽让到沙发上坐了,自己也坐在对面: